“笺儿,我知道你有怨气。但是,你现在也知道了,这事真的不怪我。毕竟你母亲从头到尾就一直在欺骗我,走到这种结局,也算是她自作自受。”
言怀笺瞪了他一眼,只问了一句:“她现在在哪?”
言恒撇过头去,并不敢看向她的眼睛:“她被赶走后,好像一直留在荒洪州也没走。没过两年,听人说她似乎得了失心疯,此后也渐渐没了她的消息,估计应该是。。。”
“呵,所以你也就这样不管她,任她自生自灭了是吧?”
“笺儿,不是我不想管,而是你也知道,言家家规森严,我现在身为一家之主,更是有诸多束缚。更何况,我就算不顾及家族颜面,也得顾忌一下水欢的立场。她能如此大度的接纳你进来,已经是做了莫大牺牲了,我。。。”
“家族颜面?莫大牺牲?所以我就活该受到这样的待遇是吗?!”
“笺儿!”
“最后一个问题,”言怀笺打断言恒的话,严肃地看向他,问道,“木槿阿姨去哪了?”
言恒背过身去,不同于之前的坦白,他反而变得吞吞吐吐:“你自己也调查过了吧,她、那个,她当时来言家当你的文艺老师,也是为了来找她的姐姐,后面她也知道你姐姐已经不在了。再说,你也已经学得差不多,她。。。她完成任务,不就离开了吗?”
“少胡说了!”言怀笺大吼一声,拼命挣扎,把束缚的锁链弄得丁零当啷响,“别把我当三岁小孩!她偏偏是在和白舅舅的恋情暴露后,突然就消失不见的,你跟我说她是自己离开的?!开什么玩笑?!”
言恒依旧不改口,强装镇定:“你胡说什么呢,你水锡舅舅怎么可能跟秦木槿有什么关系呢,哈、哈哈。。。他们只是年龄相仿,聊得来而已。”
“是吗?说起来,你跟我生母最初也是因为年龄相仿,很聊得来呢。”
“笺儿,怎么又说到我身上了?这都不是一码事,你水锡舅舅真跟秦木槿没关系。。。”
“够了,狡辩的话你留着说给别人听吧,‘血祭戒断’,是什么?”
言恒瞪大了双眼,慌张地连连后退:“你。。。你连这个都知道了?!”
言怀笺也不回答,只是盯着他。
言恒捂着头,蹲坐下去,表情凝重。
血祭戒断,是言家最深、最重要的秘密,一般只在家主之间历代传承,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但看言怀笺的样子,也是不想告诉自己。
言恒的心理防线完全崩溃了。
他瘫在冰冷的地面,干笑了几声,转而变成极为吓人的疯笑,那声音回荡在空旷而封闭的地牢,传来阵阵阴沉的回声,甚是可怖。
“你都查到这个地步了,还用我跟你说吗?秦木槿,你的艺术老师,你的亲阿姨,被施了血祭戒断----因为你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