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的姑娘啊,笄礼时都有一个习俗。女子若已许嫁,那么男方就会送来一条丝带,在笄礼当天系在女子的发上,不仅以示女子心有所系,人有所属,也表示男方将其认定为妻子,之后到了新婚夜时,再由丈夫亲自解下。”
风清越这话是解释给她听,但却也不经意间戳到了风清颜心底的痛处。
她和夜云深早已互许终生,按理说这条丝带他该送来,可是如今的他尚且下落不明,又怎么可能会给她送来。
可能是也察觉到自己这个话题不太对,风清越又安慰说:“没事,等再见到他了,哥哥亲自去找他要过来,他若是还想娶你,那定是得乖乖照办。”
“好。”风清颜面色平静,微微含笑地应下,然而眼神中总有一些淡漠。
她目光看到放在桌上的血色珠花,想到这是当初夜云深送她的,于是又伸手拿起来,照着铜镜自己别到了发上。
“阿颜,这是给你的礼物。”风清越将一个木制的锦盒放在桌上,打开来看,里面放有一把木梳,精致且小巧。
风清颜伸手拿起,细细打量,认出了这木梳是用金丝楠木制成,边角上刻着一根树枝,而树枝上则有两三朵盛放的梅花,另外,木梳两面都有一行字。
——名花倾国两相欢。
——常得良人带笑看。
这两句诗,是哥哥的一种祝愿。
“再换身漂亮衣服,姑娘家,永远都要漂漂亮亮的。不过我们阿颜本就生得极美,不施脂粉,也是倾城绝色。”
风清越可能是想让她开心点,所以尽挑些好听的话说,目光看着铜镜里的姑娘,他能真的感受到她长大了。
而清欢就在旁边静静地看着他们,看到他们开心,她也不由跟着笑了。
风清颜换了一身风清越给她准备的衣服,一袭红裙如血,轻盈如纱,贴身的长裙将她的身形拉的修长纤细柔美。
而此刻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更有气色一点,在梳洗过后,她又给自己脸上抹了点淡淡的脂粉,擦了一点红色唇脂。
打开门走出去时,别人哪怕早已见过她的美,但此刻还是被瞬间惊艳。
虽然她素颜时就很好看,但化了点淡妆的她,无疑是更让人眼前一亮。
额间朱红莲花印记点缀,双眉不描而秀,本就肤白貌美,在涂抹了一点淡淡的脂粉后更显得白里透红有气色。
朱唇微抿,浅笑之时温柔了岁月。
风清越想,以后阿颜嫁人时,定是会比现在更惊艳吧,毕竟若有心上人来迎娶,谁会不认真梳妆,描眉点朱唇?
名花与倾国,只为一人娇。
……
风清颜后背的伤口不算严重,风清越早已经给她处理过,还涂抹了止血生肌的药膏,不用多久就能恢复如初。
“你这发簪挺别致。”奚华看到她发上的发簪时,还不由多看了两眼。
风清颜笑了笑,没说话。
这时,幻幻从身旁跳出来,“奚华爹爹,舅舅说,今天是娘亲的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