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岐晟在前头不知,穆红鸾在一旁却是瞧得一清二楚,见状脸色一变,手中长枪脱手而出,这一抛乃是用足了力气,快如闪电般,竟比古哒乃手中的东西只慢上了一线,
“砰……”
“噗……”
古哒乃手中的东西飞出,燕岐晟闻声回头,不知是何事物,下意识举刀一挡,
“当……”
掩月刀黑芒大胜,那东西被磕飞了出去,古哒乃却是胸口正中穆红鸾长枪,一枪贯胸而入,枪头自后背透出,立时翻身落马。
燕岐晟见状不由大怒,
“背后偷袭,真乃小人!”
这一番动作在两军阵前,两边都瞧得清清楚楚,大宁兵士见状不由个个破口大骂,那朱光武更是拍马上前指着对面,一通儿问候,将那耶律布布祖宗十八代都给问候了一个遍。
耶律布布闻言脸色阴沉,看了看面前的夫妻二人,心知不能力敌,当下一挥手,辽营之中将士齐出,那头大宁众将见了自然不肯让自家太子爷与太子妃陷入重围,也纷纷大叫冲了上来,两下混战到了一处。
穆红鸾手中长枪已失,便抽了腰间佩刀砍杀,与燕岐晟合并一处领着众将杀向辽营,众辽将冲上前来将耶律布布护住,与大宁人混战到了一处。
燕岐晟手中一把掩月刀舞得水泼不进,左劈右砍,杀得方圆两丈之中无有能敌之人,一路往前追着耶律布布而去,耶律布布一面退一面回首瞧着那与穆红鸾并骑在前的燕岐晟,恨得银牙咬碎,吩咐左右道,
“神箭手何在,给我将那大宁太子射死,朕赏金千两!”
辽军之中果然有人拉弓射箭,
“嗖嗖嗖……”
数箭并射齐齐向着战团当中的燕岐晟,穆红鸾在一旁见得真切,手中长刀舞成一团光影,将燕岐晟身后护了个严实,只乱军之中千防万防也有疏忽之时,
“嗖……”
一箭冷不丁射来,穆红鸾回刀不及便被射中了左肋,
“噗……”
一箭入体,幸得有盔甲护身隔挡了一层,又有她身有内力,立时肌肉收紧将箭尖夹在当中,箭尖入体不深,只划破了皮肉,不过一股火辣辣的痛楚传来,其间却是夹杂了丝丝麻痒之感,
“有毒!”
穆红鸾脸色一变,忙伸手点了伤处附近几处穴道,将血液凝在一处以防毒性扩散。
燕岐晟激战正酣,回头赫然见妻子肋间插着一根长箭,立时肝胆欲裂,大吼一声,
“长真!”
回马过去,
“长真,你……可……可有事!”
问话的声儿都抖了起来,穆红鸾白着脸冲他摆手,
“无事,箭上虽有毒,但已被我封住了!”
燕岐晟闻听得箭上有毒更是五内俱焚,左右四顾寻那辽人王旗所在,认准了方向却是大吼一声,
“耶律布布,纳命来!”
劲气运转全身,气灌手中的掩月刀,只见得那一把掩月刀刀锋之上竟然黑芒暴涨,吞吐之间却是有半丈之长,双手握刀就是一个横扫千军,眼前的辽兵碰着就死,沾着就亡,黑芒到处辽人惨叫连连,一时之间势如破竹,领着人杀到了耶律布布跟前。
耶律布布见那燕岐晟浑身浴血,面容狰狞,手持黑芒刀,其形便如地狱之中爬出的夺命修罗一般,不由也是胆寒,勉强举了双钩与他对拼一记,
“当……”
手中传来巨力,双钩应声而断,黑芒当头劈来,耶律布布大叫一声,身子一歪刚想闪开,却只觉眼前一黑,耳中传来自己头骨破裂之声,之后便再无所觉……
一众辽兵辽将见得自家皇帝,被大宁太子燕岐晟一刀自头顶直直劈到了腿根儿,一整个人左右分开,鲜血喷溅冲上半空,碎裂的内脏横飞,却是被整整齐齐一劈两半,那情形饶是久经沙场之人见着也不由双腿发软。
后头众大宁将领一看立时高声大喊,
“耶律布布已死!耶律布布已死!”
众大宁将士纷纷呐喊,辽人听得自家皇帝已死,那还有斗志,立时节节败退,到后头大宁人一追,便如丧家之犬,夹着尾巴向四面逃去。
这一回大宁人却是全员压上,众将各领兵马撵在辽人屁股后头一通猛追,竟是追了两天两夜,将这三十万人杀得片甲不留,这才罢休回兵。
只如今燕岐晟那还有心在乎辽人死没有死光,守在穆红鸾身边一脸焦急的,见那军医神色凝重的把脉,良久才开口道,
“大帅,太子妃殿下的外伤虽轻,但这箭头上的毒却是极难清理,卑职只能用药暂时压制毒性……之后还是要回临安寻圣手医治才是!”
燕岐晟瞧着昏迷的妻子,浓眉皱成了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