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仰?”他眼中快速的闪过一丝笑意,她睁着眼睛说瞎话的功夫这段日子倒是增长了不少。若真是敬仰,她躲他犹如老鼠躲猫?
她在他似笑非笑的注视下,头皮发麻,索性她今晚太累,实在是没有那个经历去伪装,况且对他而言伪装无用,她直接抬起头看向他,开门见山道:“太子想要妾暖床?”
他幽静深沉的眼眸瞬间犹如那浩瀚星空中可吞噬一切黑洞,那目光似乎穿透了她的灵魂。但那灵魂陌生久远,却让他看不透,也看不清。
她安静从容的在他的目光下微笑,似乎不解他的意图,问道:“太子为何这般瞅着妾?”
或许,她真的可以用些心思保住清白!心中做了个抚额的动作,这个开放的念头啊,真要命!不想做偏要勉强吗?这些男人莫非不懂,强扭的瓜不甜,强上的女人,沾了个强字就是强奸吗?
他放下书,从藤椅上站起,向她走来。他高大的身形如同前两次一般将她笼罩,熟悉的压迫感紧随而来。
“慕容歌,你不想伺候本宫?”他居高临下的看了她半响,声音那般清冷的问道。
她究竟是个怎样的女子?她是头一次,也是唯一一个让他无法看穿心思的人。
清风自窗吹入,那淡淡的清香味在鼻尖浮动着,四周白色的纱帐轻轻飞舞,她抬头时看见他身后的纱帐摇动着,仿若天空中缓慢移动的白云。他神情淡淡的,说是笑,不如说是居高临下的距离感。
距离,说远不远,如同薄纱相隔,说近不近,如同天地之隔。
“是。”她直接了当毫无隐瞒的回道。他既然有此一问,就必定看穿了她的心思。况且之前她跟随赵子维,对他那是有多远躲多远,任是一个长眼睛看到的都会清楚她不想招惹他,更不想与他有任何牵扯。他有着一双能够看穿世人的双眼,更不要说她此刻违心回答,会得到他怎样的对待。
该诚实就诚实,该虚伪就虚伪。
他闻言,眼睛内闪过一丝笑,接着问道:“为何?”大多女子想要做他的女人,蜂拥而至之时得到的只是他的厌恶,而眼前的她倒是个奇特的意外。
“妾自知几斤几两重,即使如同苍蝇般围着太子转,太子也会不屑一顾。未免让太子厌恶的食不下咽,妾还是莫要不自量力的对太子有企图心。更何况太子身边美姬无数,以妾如此不堪的身份,怎会入了太子的眼?”她缓缓低下头去,嘴角勾着一抹嘲弄的笑。
听着她如此贬低自己的言语,他高深莫测的眸子微微一闪,随之退后了两步,重新坐回藤椅上,并隔着纱帐看着她,“慕容歌,你聪颖过人,却不了解男人。”
她眉梢扬起,总觉得他这话里似乎透出几分不寻常来。心中反复思索着他这话中的意思,他说她不了解男人?
瞧着她似有几分疑惑的样子,他似心情很好,淡笑道:“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