藉此,令狐冲便欲提剑追上,以绝来日之患。
但林平之却及时阻止:“令狐大哥且慢!”
林平之话毕,令狐冲很明显的脸上变了一番,然后不愉道:“小兄弟叫住我,可有它事?”虽然停下脚步,但令狐冲依旧跃跃欲试,随时保持着追击之势。
“田伯光既然逃跑,便莫要再追……”
“你……”
林平之及时打断令狐冲的话,捂着身上伤口,不疾不徐,望着消逝在黑暗之中的身影道:“田伯光轻功了得,便是如今被你刺伤,以我们也未必能够追上!”
虽然这场战斗,看似二人压着田伯光打,其实不然。田伯光快刀,绝对不是浪得虚名,哪怕在二人合力夹攻之下,对方虽然连战连退,但却并非毫无还手之力。
田伯光不但还手,其实还给予二人一身伤痕,只不过有余对方刀法太快,以至于每一刀割在二人身上,并没有丝毫感觉,只是知道衣服破损。
等到一切风平浪静,林平之再看之时,其实衣服早已变的破烂不堪,透过一个个缺口,可直见身上犹如密网一般,密密麻麻的刀痕。
所幸是二人夹攻,使得田伯光每一刀力气并未发够,不然哪有现在的生猛活虎?
饶是如此,可林平之身上,依旧伤痕累累,此前面对死亡危机,使得他早已忘却罢了。
如此情况,又拿什么追击田伯光?
是故,林平之指着双方伤口摇头道:“你看看你我伤势,如今所需是赶快包扎,以免伤口溃烂,待病好之后,随时可击杀以绝后患。”
不说还好,一说令狐冲这才注意伤势,于是只得无奈点头:“你说的也对,只是……”
林平之又一次急忙打断他的话:“没什么可是,田伯光虽然淫贼一个,但他快刀天下只怕无人能及,此刻你我一身伤痕,必然无力追敌。
而田伯光虽然溃逃,但伤势如何,你我并不知晓,如此黑夜,贸然追击,若是他请君入瓮,便是天大祸事。
至于他说,见到五岳剑派弟子,见一个杀一个,此处只消多加提防就是。而且你我完全可在,此人杀五岳剑派弟子前,将其击毙与湘水之上,何须如此惶惶不可终日?”
有了这番战斗经验之后,来日未必就如同今日一般狼狈,而且对方只是放狠话而已。
林平之坚信,对方不到绝地之时,绝对不敢妄自挑衅五岳剑派,实在没有必要太过于忧虑。
令狐冲此刻也被林平之一番话有所打动,思虑一番之后,点点头道:“小兄弟说的有理,倒是我太过杞人忧天了。”
“令狐大哥慎重考虑,自然是天大好事,何谈杞人忧天?”林平之到没有感觉有些杞人忧天,毕竟此事关乎他的门派,他会因此有所倾向是理所当然之事。
一番客套之后,林平之又道:“罢了罢了,还是不说这些,你我身上伤口一直流血,还需早些医治。”然后又指着后方不远处道:“前方有药物,我们还是先去包扎一下,以免伤口恶化。”
“好!”见到林平之如此说,令狐冲连忙颔首答应,然后又道:“和小兄弟说话怎么久,还不知道你是何人呢。”
林平之急忙道歉:“是我疏忽,在下福威镖局林平之,家父讳上震下南。”
令狐冲听了林平之自报家门,不禁上下打量一番林平之,然后带着奇怪眼光惊叹道:“可是当年福州远图公所建福威镖局?”
林平之没有太多表情,只是点点头道:“正是!”
“我一路走来,到处传扬威远镖局被余沧海所灭,平之贤弟如何在这里?”
威远镖局灭门惨案,已历经数月有余,早已天下人皆知,林平之出现在这里,自然令他甚为不解。
当然他更奇怪的是,林震南的功夫平平无奇,在江湖上仅仅只是有着持家有道的名声,可偏偏林平之看样子不过二十岁,武功尤在自己之上,实在令人琢磨不透。
而且按照年龄推算武功方式,即使林震南不如自己师傅武功,但也不会如此容易便满门被杀,而且还下落不明。
其余的分局也是摧枯拉朽,以排山倒海之势,接连被灭,这就不由不让他心生疑惑。
不过想到《辟邪剑谱》,令狐冲旋即也就释解了,可能人家真的只是天资不凡,所以才止住脱口而出的疑问,只是问了一句林平之为何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