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默有点反驳不出来,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想要博得个共鸣时,吉贝焦急着寻紫茭苇,对于独孤默表现的就是一脸“你多心了的”无所谓。
独孤默知道她也是不凡的人物,便也顺着她的眼神望去,不知觉中,他们爬上半坡,斑驳失修的废墙边,隐约散发着什么清香的味道。
却又被废土的霉味积极地覆盖了。
独孤默和吉贝不约而同地掩鼻,正是因为如此,差点错过了蕴在其中的花香。
“应该就是这里了,你相信这堵破旧的墙的背后吗?”吉贝瞅紧了那堵墙,及时寻不到入口,便准备决定性地出手,攻出一个缺口。
能摸出吐蕃赞普几分思想的独孤默,认为“大隐隐于市”惯是那位王藏东西的风格。
于是他点点头,一出手,于吉贝合力之间,地动山摇,顷刻之间的覆灭,墙橹几乎灰飞烟灭。
宛若解开谜面一般,几株紫色妖异的大瓣花如手掌一般现在他们面前,不蔓不枝,独生长至膝盖处,又或者像一片片缩小版的五指山自顾自地耸立在地面。周围没有一点儿光线,都不知道它们怎么还能如此盛炫。
枝叶悉如平常,不开花还好,一开花,看起来甚是恐怖,吉贝打了个寒颤:“果然是种了一地的毒。”
“确实是恐怖,它的花朵原不是这样颜色的,按照祈贞所说,这些花是被种巫,看起来才很是恐怖。”
“何为种巫?”吉贝第一次听到这样古怪的词。
“也就是……”
独孤默也说不上来,只确定的是被种巫后才可入药,便是一命换一命。
未完的话收回去,他变了措辞:“兴许,是一个诅咒吧。”
两双眼睛睽睽下,那片紫茭苇花丛少了一枝,并且是花朵最硕大,盛开得最棒的那一只。
独孤默讲它珍藏如宝贝一般地贴身收好,面无惭愧:“赞普多次对我言而无信,偷这么一朵花不过分吧。”
东西已然在手,吉贝环顾四周:“只怕方才这堵泥墙轰踏,动静过大,我们赶紧走!”
两人齐齐转身,正要鬼鬼祟祟而来,风风火火离去时,来时路的出口忽然轰一声团团冒出黑烟。
独孤默耳朵一动,瞬时反应过来:“我就说吧,早就有什么东西在燃烧。”
“……”果然是蓄势已久,吉贝被黑烟呛得说不出话来,抬眼茫然。
这下,独孤默心起慌张,接下来要如何逃出生天也无底,他将怀中的紫茭苇掏出来交给吉贝,言语铿锵:“吐蕃赞普发现我是理所应当的,或许他不怎么会怀疑你,等会不论如何,你先走。一定要把东西带回去,一片花瓣也不能少得交到商音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