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早点铺,飞黎拨通了一个电话。
“你怎么样?”
“我能有什么事情,现在有事的是你,”飞黎左右环顾,确定没有人跟踪,又继续说,“扈洁琼阻止了这件事,肯定会引起对方的不满,她太冲动了。”
“你不要再说了,当时情况紧急,扈洁琼要是不出手,现在躺在病床上的可就不止方佳瑜一人了。好了,我们的事情我们会注意,这一段时间我们会小心的,只是你怎么办?”
“我还能怎么办,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就算是我想放手,对方也会追着我穷追猛打,我现在成了众矢之的了。另外,我奇怪的是,他们为什么会盯上方佳瑜,还有我在医院里,有种感觉,胡美玲就在身边。”
“你都搞不清楚的事情我怎么会知道,她们是你的亲妹妹,你应该最了解她们啊,一个像火,一个像水,脾气都不好啊。”对方叹了口气,又说道,“你交代我的事情我都办好了,一会儿你抽身去一趟兔兔牙科医院,在那里会有人和你接头,不过要一切小心。接头暗号,你问,最近天气凉爽,是不是很适合拔智齿。他会回答,智齿不论天气,还是趁早拔了好,否则一旦疼起来吃不好睡不好。”
“好,我记住了,你一切小心。”
飞黎挂掉电话,将通讯记录删除,转身又朝医院的方向而去。
刑侦支队,邢局的办公室。成栾和邢局面对面的坐在办公桌前,两人的手里都叼着一根烟,面前云雾缭绕,似乎他们想用这烟雾,来掩盖彼此内心中的真实想法。
“就这?”邢局听完了成栾的汇报反问道,“就没有什么有效的方法?”
“目前情况复杂,暂无方法,我们不能再让任何不相干的人冒险。”
“不相干的人?”邢局闷哼一声,“牵扯进来的人,有哪一个是不相干的人,你现在已经被事情冲昏了头脑,很有必要再从头理一理思路,看看是不是走错了路。”
“您什么意思?”
“现在咱们内部的情况先放下不谈,就单单从这次的案子上来说就有两个致命的疑点。”邢局将烟蒂狠狠的捻灭在烟灰缸中,“为什么对方要杀方佳瑜?为什么第一次的暗杀会派出一个拙劣的杀手?”
“也许他们的目标并不是方佳瑜,或者他们并不是来杀人的。”
“不是来杀人?不是来杀人那狙击步枪怎么解释?”邢局愤怒地拍着桌子,他没想到成栾会说出这样的结论,”成栾,你不要感情用事,这样的结果是明摆着的,要是搁着以前,你可不是这样。“
“我这样说当然有我的原因,”成栾从口袋中掏出了那个行动规划,“您看看这个。”
邢局扇了扇眼前的烟雾,借着面前的台灯仔细看去,但是就是一眼,就一眼邢局的面孔上给出的结果是恐惧,是震惊,是不可思议。已经达到成栾想要的效果,他随手又将行动规划抽回继续说:“您现在还坚信您的观点吗?”
“不可能的,这也许是伪造的。”邢局显得非常紧张,已经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他站起身来,在桌前来回的行走,借此来缓解自己的情绪。
“这个我们还会进一步鉴定,也不排除伪造的可能。黄哲是一个行事谨慎的人,按理来说他不会将能暴露任何人身份的证据留在身上,这些东西他只要看一遍就能完全记住,没有必要随身带着。”成栾也解释说,“至于您刚刚提出的两个问题,我也想过,这个恐怕要等方佳瑜苏醒之后才能得到答案。”
“嗯,这件事情还是你全权负责。不过有一点,飞黎不能在留在队里了,他带来的麻烦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