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还奥斯卡呢,我现在就怕千羽馨看出什么破绽来。”葛帆一甩手将手枪扔进了后排的垃圾桶里,弹夹被瞬间摔了出来,露出了里面的塑料套。
“放心,她看不出来,你演的多好啊,况且她又没有见过祭祀案的凶手,你刚刚那眼神已经吓了我一跳,要不是提前知道,我真以为你就是那个杀手。”
“别说了,走吧,去舒美家。”
“你可想好了,这一拐,就真的把你的心上人牵扯进来了。”
“她已经牵扯进来了,我一定要亲眼看看她,哪怕是她不认识我。”葛帆深情的说。
“真是个痴情男啊。”扈洁琼摇了摇头,一把方向拐进了去百竹沟的岔路。
白欣荣每天依旧做着重复的事情,放放牛羊,做做饭,闲暇的时候自己躺在房顶上,一边晒着太阳,一边回忆着和飞黎在百竹沟的情景,有时候还能不由自主的笑出声来。老爹有时候和她开几句玩笑,她也是一笑而过。
扈洁琼带着葛帆来到白欣荣家的时候,她正好赶着牛羊从外面回来,看到扈洁琼带了个陌生人,马上拉下脸来。
“要是想去百竹沟,可别找我带路。自从上回回来之后,我就说过,这辈子都不会再进那种鬼地方,你们要是想去,就到村委会登记一下,填张表,村主任会给你们安排的,不要来找我。”白欣荣拿起瓢,从水缸中舀了一瓢,一仰头灌进了喉咙。
“舒美,真的是你。”葛帆忍不住喊了出来,同时伴随着泪珠不由得滴落。
“大男人在我面前哭什么?要哭到外面哭去,你认错人了。”
白欣荣也不招呼他们,径直走进了屋。老爹在身后忙道歉:“你也知道这孩子的脾气,别跟她一般见识,飞黎的消息我收到了,这位就是葛老板了吧?”
老爹伸出手,指了指院中的石桌石凳。而葛帆却并没有看向老爹,他的视线一直看着白欣荣走进的那扇门,不由得迈开步子,想要跟进。
“年轻人,”老爹突然提高了嗓音止住了葛帆的行为,“葛老板,没经过主人的允许你就准备这样进入女孩的闺房,这样不太好吧?”
葛帆这才缓过身来,惭愧的给老爹道了歉,老老实实地坐在石凳上,但是视线却并没有从那扇门上离开。
“先喝杯茶,有什么事先跟我说。”
一杯热茶已经放在了葛帆的面前,葛帆这才明白了老爹的意思,连忙恳切的说:“我想带走舒美,我认识好几个有名的脑科大夫,一定能让舒美恢复记忆的。”
“舒美?葛老板,您刚刚也听到了,这里并没有舒美。你要带走的舒美不在这里。”
“什么意思?”葛帆楞在了原地,他用一种想要看透人心的眼神看向老爹。眼前的人可以用饱经沧桑来形容,从沧桑的面容和拱起的后背,葛帆判断他至少要有七十岁了,可是再想想他刚刚的举动和那不容置疑的语气,又给他自己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意思就是,她是白欣荣,并不是什么舒美。她没有病,在这大山深处生活了三十多年,她只有我这么一个父亲,再无其他亲人。这里的生活才是她想要的,你懂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