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玄武门外,纳兰静下了轿子,一步步的走向养心殿,每一步都走的极为缓慢,长长的裙摆,将纳兰静真个人的身影都拉得很长!
“宣,韵贞郡主觐见。”“宣,韵贞郡主觐见!”纳兰静每走一个门,太监尖细的声音,似乎能划破天际,透彻在整个皇宫!终于到了养心殿外,守在门外的太监推来沉重的木门,纳兰静定了定神,迈开脚步,轻轻的走进殿内,而秋月与流翠只能侯在门外!
“臣女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纳兰静跪在地上,行标准的跪拜之礼大礼!
“免礼,赐坐!”皇帝高坐在主位,面上没有什么表情,让人瞧不出喜怒来!
“臣女谢恩!”纳兰静再次拜下,身子直了直,可额头却不由的冒出些薄汗来,腿上的伤疼的厉害,可流翠秋月又不在跟前,只能是全靠自己起来!纳兰静轻轻的咬着牙,慢慢的站了起来,幸好衣裙宽大,才没有让人瞧出她有些站不稳,纳兰静微微的福了福,才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才得以瞧了瞧四周,镶平王与纳兰烨华坐在皇帝的两侧,刑部平尚书坐与纳兰烨华的下位,人虽不多,可依旧能瞧出皇帝对此事的关注!
“皇上。”平尚书抱了抱拳站了起来,得了皇上的首肯,才面对着纳兰静站在那里,“韵贞郡主,有人见到韵贞郡主腊月二十四日晚的时候,并不在府上,可有此事?”平尚书倒也不拐弯抹角,直接的问了出来!
纳兰静一笑,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微微一笑,“不错。腊月二十四晚,受韵宁郡主之邀去了宫府,此事于大人倒也清楚!”纳兰静心中已然有数,原是为了剑魂之事,这明日就是年了,原是镶平王过了年便回去了,可现在剑魂之事,朝中并没有合理的解释,镶平王断然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若是一日未查出真相,怕是镶平王一日便不会离开京城,而皇帝亦不能将镶平王如何,恐会引起其他藩王的不满,尤其是现在,边关战事连连,更是不能轻易的将藩王得罪!
“哦?既然是在宫将军府上,韵贞郡主的身上怕是就不会有箭伤了吧?”平尚书眼里闪着一丝的凌厉,刚才他将纳兰静的动作收在眼底,若是身上无伤,又岂会连起身这么简单的事情做的都这么吃力!
“这是自然!”纳兰静的笑意更深了,知道自己身上受的是箭伤的人就没有几个,除了自己的人,还有二皇子三皇子,即便是韵宁郡主瞧见了自己的伤口,亦不能肯定是箭伤,这平尚书是三皇子的外祖父,如今皇帝逼的刑部的紧,已经为了此事惩罚了一个刑部侍郎了,莫不是三皇子为了他的外祖父将自己的事情说了出来了吧?纳兰静微微的摇了摇头,着实想不出那般谪仙一般的人,竟然会是这般的世俗!
“哦?可是有人瞧见了韵贞郡主身上有箭伤,不知韵贞郡主作何解释?”平尚书皱着眉,他几乎是可以肯定韵贞郡主那晚定然与剑魂在一起!
他瞧过剑魂的死状,定然是为了保护什么人,而这个人出了韵贞郡主,他着实想不出会是谁!且那黑衣人虽然都是死在剑下的,可那伤口的宽度并不一样,他可以断定有人将韵贞郡主救走了,而且那里还有些断了的树枝,其中便是有一根较粗的,并不是被砍断的,而是被什么东西压断的,树枝的前端有一些似乎是被绳索绑过的痕迹,而且还留了一些个绳索上的细末,可他们并未瞧见四周有绳索!显然是有人藏起来了,不想让自己查到,而且剑魂的屋子里有一根柱子上,且有被箭插入的痕迹!还有一点也尤为的重要,自己曾问过于大人,他说那晚,他在纳兰静的屋子里闻到了迷香的味道,只是当是他没敢讲出来,错过了时机!所有的事情串到一起,他仿佛脑子里能猜到事情的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