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霸气的嫁衣,自然是该选牡丹的!”纳兰静勾了勾嘴角,她本并非爱做女红的人,可瞧着这嫁衣,都忍不住要为它勾勒出最美的花色来!
再加上秋月与流翠在一旁念叨这,纳兰静更是起了兴致,寻了牡丹的画案,取了绣针便准备了起来,这般精致的布料,纳兰静自然是要小心些,免得绣错了毁了这美感,纳兰静取了绣针,却是一个个的数着绣布上的纹理,算好了才开始下针,那针尖轻轻的碰触布料!
突然,纳兰静脸色一变,将这手中的绣针猛的扔了出去,秋月与流翠一惊,瞧着那绣针的针尖却是有些发黑,不消的片刻,整个的绣针,便是已经黑色的发亮,最可怕这绣针竟然慢慢的化了去,最后只剩下一滩灰烬!
纳兰静沉了脸,她虽然不知道这布料上被人动了什么手脚,可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一定是致人于死地的毒药,它只要碰触了绣针的铁迹,便会起了反应,若非纳兰静先用针尖数着纹理,要是贸然的将针伸了进去,怕是会中了那人的诡计!
“没想到,却是着了那上官小人的道了!”秋月恨恨的说了句,她原以为上官寻是个好人,却不想也如那些个宵小之辈,也做这些个背地里害人的勾当!
纳兰静冷哼了一声,“并非是上官寻下的手!”她瞧着那地上已经变的全黑的针渐渐的变成了一滩脓水,不得不说,这人好狠的心,纳兰静手撩起那料子,轻轻地叹了一句,“倒是可惜了这布料了!”纳兰静的眼光一寒,猛的将布料扔在地上!
流翠赶紧从外头端了水来,让纳兰静与秋月先净了手,虽然不知晓这毒为何光用手不会发作,可先将上头的毒洗去才是正经!
纳兰静净了手,便吩咐了秋月几句,她留着那人不过是因为以后或许会用到他的势力,可是绝对不会这般的容忍他,屡次对自己下杀手!秋月得了令,便着手去办,不得不说纳兰静的办法很简单,那人即便是再聪明百密终有一疏,纳兰静这警示却是要告诉他,纳兰静想要除了他,利用皇帝的疑心,根本不需要自己亲自出面!
第二日京城里便传出了这月壹郡主死有不甘的传言,不少的人在夜里都瞧见过月壹的声音,德顺王低调了这么久,却是在这一刻,一下子成了人们口中津津乐道的人物!
百姓注意,这皇帝自然也会注意,那人即便再想除了纳兰静,也不敢在轻易的出手,稍有不慎,便可是会前功尽弃的!
这些个日子,纳兰静都没有时间出去转转,平日里都只在屋里头绣嫁衣,这日子也一天天的推进了,誉战将军府倒是有些个喜气的,皇帝也经常命人赏些个东西下来,宫氏与雨儿忙乎的紧!
“静儿!”明日便是大婚了,宫氏前一天晚上便过来瞧瞧纳兰静,她脸上带着些许的笑意,瞧着纳兰静要起身相迎,赶紧的让她免礼,那眼底却是有些个湿润,油记得纳兰静还是那么大的时候,仿佛刚刚学会叫娘亲,这转眼之间,便长成了大姑娘了!
“去了皇宫,到底不比在家里,凡事忍让着些!”或许每一个即将出嫁的女子,娘亲都会这般的提点,可宫氏说的尤为心酸,她与纳兰烨华当初就是因为太过忍让,才落得这般的下场,只是,纳兰静要嫁的是皇室的人,无论她愿不愿意,都没有任性的权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