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贤妃娘娘只是说,这花色绣工想来是出自她之手,并没有说一定是贤妃娘娘绣的,贤妃娘娘绣工了得,宫中的人自然是熟悉的,若是有人故意模仿,也不足为怪,倒是皇后娘娘着实让我好奇,既然瞧见这荷包,就该禀报太皇太后娘娘,这般大的事情都敢瞒下来,或者说,皇后娘娘是在今日刚刚得到的,那真是巧的很!”纳兰静一笑,言语之间却是堵上了孟微的后路,这宫中的人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在宫里,最不能信的便是所谓的巧合!
“或者,皇后娘娘最该解释的是,二皇子真正的身份!”纳兰静一笑,却是将话锋落在了二皇子的身上!
“你究竟何意,此事皇上已经定夺,莫不是你在怀疑皇上?”孟微的脸色不由的沉了下来,即便是二皇子的身份已经定了下来,此事,却也是她心中最无法坦然面对的事情!
“何意?皇后娘娘究竟动了什么手脚,本王妃可是瞧的清楚!”纳兰静冷笑一声,眼神却是像一把利剑,狠狠的刺向聂阁!
孟微还想说什么,聂阁却是猛的抬起头来,“王爷,微臣该死,微臣该死,二皇子,他,他是微臣的儿子!”聂阁说着,他的眼泪不由的落了下来,在这一刻,他的心中无比的清楚,他这么做却是将自己的孩子,推向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众人似乎一愣,都没有料到这个结果,可是孟微的反应最激烈,“你休要在这里胡言!”孟微不敢置信的瞧着聂阁,她始终没有料到,她们母子加起来,都比不上韵宁一人,今日是她韵宁胜负之站,她始终没有想到,在最关键的时刻,聂阁,聂阁情愿死也要护下韵宁!
跪在一旁的韵宁,却只是敛下眉眼,嘴角似乎却是噙着几分的冷意,心中却是比任何人都清明,从当初聂阁帮孟微隐瞒真像的时候,韵宁便知道,终究有一日,聂阁会心甘情愿的去死,而今日,便到了!
“皇后娘娘,到如今臣无法在隐瞒了!”聂阁的声音不知为何有些个嘶哑,他抬起头,眼睛红红的,“禀王爷,是臣起了心思,是臣强迫的皇后娘娘,是臣威胁皇后娘娘不让她将此事说出来,是臣,都是臣!”聂阁将所有的事情都揽在了身上,现在所有人都瞧的清楚,他是为了韵宁,可是任何人都没有办法去改变他的说辞!
“聂大人,你可知道你说的什么?”右相不由的沉了沉声,若非纳兰轩拦着,他今日便要将这个信口雌黄的男人给打死,他不容许,任何人来诬陷自己的女儿!
“下官自然清楚,臣心中到底有鬼,总觉得此事贤妃娘娘瞧的透彻,今日便偷偷的去钟粹宫,希望威胁贤妃娘娘,让她不将此事说出去!”聂阁点了点头,心中却是疼的恍如滴血,一面是他的亲子,一面又是他心中所系之日,无论失去哪一个对他而言都是一个致命的打击!
“若是,若是王爷不信,大可以将二皇子带来,与臣滴血认亲!”聂阁终究还是下定了决心,他已经对不起韵宁,决计不能因为自己,而让韵宁受人迫害!
纳兰静坐在一旁,却是不再言语,心中却是已经明了此事的经过,当初或许从聂阁帮孟微开始,韵宁故意放了他,不过为了今日的心甘情愿,当日,情况特殊,即便是查出来,也不一定能除了二皇子,今日,韵宁处处显得被动,仿佛孟微与太皇太后联手,势必是让除了韵宁,让聂阁心中有愧,至于那荷包,怕也是韵宁使计,让孟微故意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