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王府,纳兰静便径直走回自己的院子,外头都是剑少念的人,她无法知晓纳宁是否离开,无法知晓秋月能不能保护雨儿,而她现在能做的便只有等待。她相信剑少念一定会进宫,宫里突然传出了皇帝驾崩的消息,她自不相信这是巧合,剑少念既然回来自是为了那高高在上的帝位。
到了傍晚时分,秋月终是从纳兰府回来,不等通报便走了进去,瞧着纳兰静神色复杂的望着窗外,“小姐。”秋月轻客咳一声,瞧着纳兰静回过神来才走上前去。
“小姐,现在京城内到处都是王爷的人,少夫人与表小姐都未得离开。”秋月垂着头纵知这并非一个好的消息,却也隐瞒不得。
纳兰静抬头只是长长的叹了口气,自己机关算尽却算不到真正的敌人竟是那生死相依的枕边人啊,一时间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不过少爷的伤势不重,都是些皮外伤过些日子便可大好。”秋月从桌上拎起茶壶,却是不着痕迹的将银针放了进去,瞧着银针没有什么反应,秋月才放心的将茶水倒入杯中。
她双手将茶杯端到了纳兰静的跟前,身子压低了不少,“小姐,老王爷留下来保护小姐的人都在府外,随时听从小姐调遣。”
纳兰静紧紧的皱了皱眉头,眼中精光乍现,“秋月你去给崔元与嫂嫂送信,让他们联系信得过的尚书,全力辅持上官家,压迫别的商户,我要让上官家在大庸独大!”纳兰静说完面上更是添了几分的冷意。
若剑少念此次回来真是为了皇位,那么战争过后必然赈灾,若是上官家一家独大,所谓的吃穿住行,便皆有上官寻抬价,届时国库的银两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而且朝中尚书多是自己的人,有他们的帮助,剑少念想除掉上官寻可没那么容易啊。
如今便是连自己所爱的人都不能信,便只能不断的扩大自己的势力,才能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恍惚间她突然明白韵宁当初为何要执意入宫。
“禀王妃娘娘,王爷请你去正厅用膳!”秋月前脚刚走,剑少念便派人来请纳兰静,这倒是让纳兰静有些吃惊。这个时辰剑少念应该是在皇宫,纳兰静微微的眯了眯眼睛,身子却已经跟了出去,在剑少念还没有离开的时候,王府没有侍妾,剑少念便与纳兰静在一个院子,所谓的正厅自然是在纳兰静的院子,这会儿个却不知这所谓的正厅,可变成了她与梵音的院子。
到了正厅后,丫头便悄悄的退了下去,屋子里头灯火通明。桌子上已经摆满了佳肴,剑少念一个人坐在桌子旁,四周相望,却已不复当年的心境。
“见过王爷,”纳兰静垂下头去,冷淡的声音不透漏出她一丝的情绪。
剑少念抬起手来,那一声静儿却是卡在自己的喉咙间,无法唤出声来,“免礼,坐吧!”剑少念只能发出这几个声音!
纳兰静应了后便坐在剑少念的旁边,剑少念瞧着纳兰静,每每想开口说话,却都被纳兰静冰冷的脸庞所伤,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