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啊,很好。”顾氏语气缓和,声音动听。
她第一次见到萧应景的时候,那个人还是个鲁莽的少年,模样也十分的狼狈。他和军队走散了,又身负重伤……那时她采药路过,他听到了动静,立即抓住了她的脚,吓的她差点拿起手里的篮子就砸过去。
他对她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姑娘,有吃的吗?”
被摔了一跤的顾氏,模样也有些狼狈。
但是看着满身血污的萧应景时,她还是动了恻隐之心,便将准备拿来填肚子的半个烧饼递给了他。
萧应景那会活脱脱的像个疯子,发髻被血水沾染结成一团,身上的伤口又还未痊愈,盔甲也丢了一半,胡子更是长满了整个脸。她唯一能看到的便是他那双大眼,一直转来转去,盯着她手里的烧饼。
顾氏犹豫了会,还是对他说,“你等等我!”
她自幼在山中行走,熟悉止血的草药,她采了一些后,又回到原地给他敷好了伤口,叮嘱他小心。
他看着她的动作,笑了起来,“你对我,有救命之恩!”
“你爹说,我对他有救命之恩,所以当以身相许!”顾氏想起以往,不禁笑了起来,她的眉眼里出现了一片夺目的神色,“我那时觉得这个人,太轻浮了,怎么什么话都说。便丢下他离开了。后来,若不是你爹及时来找我,我怕是……”
她怕是,再也不能活在这个世上了。
顾氏抬起手,轻轻地抚摸萧子鱼的发丝,“娘知道你担心什么,但是燕燕,人这一辈子很长,你不能找一个不喜欢的人凑合过一辈子。那样,每一天都对你而言,都是煎熬……娘希望你开心,也希望你以后的日子过的高高兴兴的。所以,娘不会逼你做任何事情,知道吗?”
萧子鱼闻言,微微颔首。
她直接将脸颊都埋进了顾氏的怀里。
方才母亲没有说完的话,萧子鱼却也猜了个七七八八。
其实,父亲在萧家也并不受宠。
大楚兴文,武官在众人的眼里,再厉害也不过是个鲁莽的武夫。
她的父亲不仅是个武官,还是个庶出……据说当年,萧老太太很不喜欢父亲的生母温姨娘,私下对温姨娘很是苛刻,所以最后才导致温姨娘难产血崩而死,留下父亲一人。
也有人说,当年萧老太太和萧老太爷吵架后,温姨娘趁虚而入,所以萧老太太对她喜欢不起来。
事实的真相是什么,其实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父亲愿意从军的目的,想起来其实很可怜。
父亲从军的初衷,只是为了过的舒坦,能填饱肚子。
“我知道!”萧子鱼握住顾氏的手,“娘,我长大了,我能护住你和爹爹了!”
顾氏听了这话,笑出了声,“好好,我的燕燕长大了!”
然而,平静的日子没有过太久。
几日后,京城萧家派人捎来口信,说萧玉竹出门的时候骑马,摔断了腿。
找了大夫来瞧过了,大夫们都说他摔的很严重……如果熬不过着一个月,便没得治了。
就算治好,也是个废人了。
顾氏听了这个消息,惊的连手里的茶盏都未握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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