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百然见萧子鱼不说话,皱着眉头,“要不,素菜也行,荤菜要不要都无所谓了。不过胡萝卜不能少,不然二傻要犯倔的!”
“二傻?”萧子鱼忍不住问了一句,“你是说那头驴么?”
慕百然点头,“自然!”
萧子鱼想起那头倔脾气的驴,无奈地说,“你要的,我都能做到。只是,京城萧家并非姑苏萧家,那里……挺乱的!”
萧子鱼不知该如何和慕百然形容,京城萧家人的薄凉和无情。那些人心里阴暗,嫉妒心重……有的时候手段更是让人防不胜防。
京城的萧家,表面看似平和,实际上却是一团污秽。
“不乱我还不去呢!”慕百然笑着说,“那就这样说定了,七小姐启程的时候来跟我说一声就好!”
说完,慕百然也不愿意听萧子鱼说京城萧家的状况,而是转身便朝着院外走去。
他本就是个性子古怪的人,此时的行为更让萧玉轩哭笑不得。
萧玉轩说,“他当真以为只是玩玩而已?”
“二堂哥放心吧!”萧子鱼道,“我既然想好了要回去,就不会出事的!”
她的声音不大,却无比的坚定。
萧玉轩只好叹了一口气,没有再继续说些其他扫兴的话。
从姑苏到京城的路途若是走官道,也不过小半月便到了。
临行前,乔氏写了一封信交给萧子鱼,说若是有什么需要就去京城城北找到盛昌票号的高管事,将这封信交给他便好。
萧子鱼点头,和乔氏告辞。
眼看就要入冬了,一路上的景色十分的萧条。顾氏的精神并不好,时而清醒时而昏睡。
慕百然恰恰相反,他精神奕奕,满面红光。
他经常和萧子鱼念叨,说自己很久都没回过京城了,因为他不能回去。
现在好了,他所惧怕的东西,已经不存在了,所以他才敢回去。
他一边神神叨叨的说了很多话,一边又拿了金针替顾氏针灸,让萧子鱼放宽心。
萧子鱼听了这话,点头和慕百然说,“多谢!”
慕百然笑,“你谢错人了!”
萧子鱼挑眉,“那我该谢谁?”
慕百然露出一副天机不可泄露的样子,摇头,“不可说,不可说!”
马车摇摇晃晃的在官道上走了一段日子,北越战事的消息也被他们打听了个七七八八。
据说在回京的途中,已经有两个将领没有拖住病情,去世了。
只是,这些人也没有听清,到底是那两位将军。
因为这个消息,顾氏整个人都失去了精神,看着更像是奄奄一息。
等到了京城的时候,顾氏又像是回到了从前那样颓废。
萧子鱼知道,这个不好的消息,让母亲的病情又犯了,甚至还有恶化的趋势。
“太太的心事太重了!”慕百然看着顾氏这样也有些无能为力,“若是太太一直这样,我想不用等到四爷回来,她就会先撑不住了!”
心病终究需要心药治。
萧子鱼皱眉,“我来想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