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萧应景直接打断了萧应辰的话,他一脸愤恨,“大哥你怎么可以如此侮辱小茴!”
萧应辰当真是歹毒。
他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刀一样戳在萧应景的心口上,他污蔑顾氏在寒山寺和他人有来往,想说顾氏是个水性杨花的女子。
一个人的心,怎么可以脏成这个样子。
萧应景生了大气,“大哥口口声声说为我好,那么秦家又何尝配的上你这位户部大人。”
“你这话什么意思?”萧应辰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一脸严肃,“你以为我和你一样?会留恋一个对我仕途没有丝毫用处的女人?萧应景我不怕告诉你,我和你不一样,若是让我选择仕途和女人,我肯定会毫不犹豫的休了秦氏。”
他说的理直气壮,彷佛和自己共度多年的妻子,像是一件破烂的衣裳似的,想丢就丢。
秦氏纵使有千般万般不是,她对萧应辰这些年,也可谓是一心一意,没有丝毫对不起萧应辰的地方。
萧应景没想到,自己的哥哥居然能说的如此理所当然,完全没有露出半分羞愧的神色。
在萧应辰的眼里,似乎只有权力,才是最重要的。
至于其他的,都是次要。
权力就像是墨罂粟,让萧应辰沉迷在其中,再也走不出来了。
萧应景苦涩的笑了笑,“我没大哥你这么有抱负,我只是一个俗人,想要的只是一个小家!”
这个小家里,有妻子有儿女。每天,他们都会对他笑,和他说话。
“是吗?”萧应辰冷哼了一声,神情淡然,“你若真的想要一个小家,当年你会选择从军?萧应景你也想要权力,你也想成为高高在上的人,你难道能满足永远做一个小小的兵部员外郎?”
萧应辰相信自己看到的,萧家人骨子里的冷漠,是天生的。
他的父亲不例外,萧应景也是如此。
顾氏的存在对萧应景而言,永远是一个绊脚石。
想要成为英雄,想要成为高高在上的人,那么就不能有任何的绊脚石。
人生和官场便是如此残酷……他们没得选择。
所以,他不介意一次又一次的帮萧应景想清楚,唯有权利在手,来日才可以谈安稳二字。
否则,永远都是别人眼里的废物。
萧应景讽嘲地笑笑,“我为何从军,大哥和老太太不是最清楚了吗?我的心很小,往后也只能装下小茴一个人了。所以,大哥管好你自己便好,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