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说话还在继续,邓甫既然回来了些魂魄,用心的细细听着。
齐王面色稍冷:“有些国家,我们刚打过仗,或者边境一直不宁。这样的我们可以放宽,但如果出了明显的奸细,商社要起作用。有些国家两国并无交战,也不肯起商社,你愿意独来独往,可以。但遇到难处梁山王不会管你,不是我**队无能。”
商人们面面相觑,由一开始跟邓甫一样的不解,到回过味来听出厉害。如果他们不答应,以后在这里做生意都难。但答应,他们为难的道:“我们回国以后,只怕族中还以为我们成了奸细,殿下,我们只想挣几个辛苦钱,不想掺和到别的事情里。”
“那也行,你们当我没有说。”齐王带笑举起杯子:“来来,咱们吃酒也罢。”
他看似没事人一样,邓甫却由刚才出其不意知道话不是白说的,提壶斟酒,一个字也不多说。
席间,怪异的尴尬出来。拒绝的人带着惴惴不安,还有几个人促眉头沉思。
梁山王出兵保护,还没有人心动吗?齐王不慌不忙的等着,把心思放在品尝名菜上面。
终于,有人犹豫地问出来:“殿下,真的可以向梁山王求助?”
邓甫凑近齐王:“他来自远山中的部落,平时那部落是东依靠西依靠的。”
齐王点一点头,对他和颜悦色:“那是自然。你们的商社,就像我们每一行中的老经济。卖果子也有个老经济,租房典房也有个老经济。以他为首。你们一族中再有新的商人过来,先往他那里知会。这新的商人出了事情,商社要有责任。这新的商人估计要出事情,商社要先行呈报当地衙门。这是允许你们抱团搭伙儿,只有一个负责的人出来,对你们整个商社的人一言一行承担,梁山王那里,允许你们求助。”
邓甫是个熟练官员,在这里他听出门道来。这些外来的人,官府不允许他们抱团搭伙儿,他们难道笨吗?孤身在外面,不寻同乡觅本族的人怎么会。
人多,遇到事情多张嘴也是好的。
但这些人自己有事情是抱团了,遇上不好的事情,如个中有一个人卖假货哄人银子,派人来问时,张三说不认得,李四说没见过,哪怕他们昨天还在一起吃过饭呢,是一问三不知。
反正他们要抱团,如果真的有一位老经济在货物品质,人品起担保的话,将跟付诸于文书上的担保人一样起决定性作用。
这样办的话,集市上乱的事情少了,也相对好管理。
邓甫想到这里,自己是通透了的。也就不闲着,顺势的推一把舟:“各位,你们走南闯北的,自己想想,有哪个国家肯出动军队保护你们这些别国的商人利益?只要你们在本国里遵纪守法,这也犹豫?难道你们不听殿下的,倒有好处不成?”
说完,把脸沉下来。他是本地的现管,这一着有作用。有几个商人更加不安,但让他们就此决定,显然又不能,自然而然的流露出惧怕。
齐王见到,缓和了下气氛:“不着急,你们慢慢的想。来来,吃完了,咱们出去走走。”
把阮英明想起来,问道:“阮大人在哪里?他要跟我用饭,我说下午再看诗不迟,让他们自己用。去看看写了多少好诗,我一会儿去瞧。”
随从出去一个,回来的时候嘻嘻笑着。
齐王由不得也一笑:“阮英明跟他的兄长阮尚书不一样,他是诙谐的人。他玩的什么,你细细地说说。这里刚才说话太闷,破一破也罢。”
又目视钟南:“去请县主也听着,一起笑笑。”
钟南拐到屏风后面传了话,念姐儿面上又多一层光辉的红晕,起身答应。再坐下时,席面上鸦雀无声,八宝绣牡丹的屏风外面,说话声毫无遮挡的进了来。
“阮大人何止是对诗大获全胜,他请来几位帮手,论时政论前人今时的文章也是无不折服。”
齐王笑道:“我为他喝彩,不过他请的谁?”
随从先忍一下笑,才能流利的回话:“请来一位张夫子论前人和今时的文章优劣,听的人甘拜下风。”
“噗!”
齐王正喝一勺汤,一下子呛到自己。请大学士论文,还有个不赢的吗?
隐约猜到下面的话更动听,刚顺过气来,齐王就笑着追问:“还有呢?”
“请一位黑脸的老太爷论豪放诗词,什么马蹄征尘,什么关山明月的,没有人气势压得过他。”
“哈哈,”齐王大笑:“还有呢?”
“请一位白面的老太爷论京中繁华,帝阙辉煌。这位老太爷的见识,已经有人猜他家有人是京里权贵。”
“哈哈。”齐王继续大笑,心想可不就是权贵吗?赫赫有名的镇南王,这是胜过一般皇子的一流权贵。
“还有一位袁老爷,生得好,才情俊,会功夫又有急才。正和几位自称文武双全的本地文人,吃着酒打着拳比划着锦绣文章,对付他的是车轮战,直到我回来以前,袁老爷还在上风头上。”
“咳咳,”屏风后面的念姐儿,也忍无可忍的让呛住。不咳的时候,又笑得直不起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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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仔今天又犯糊涂,哈哈,应该在下午四点钟。么么亲爱的们。
写完有些累,错字明天来改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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