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醒记忆后的秦飞雪思想愈加的成熟,因此很快就压住心中的担忧,继续没日没夜的苦修,努力让自己成长能帮到陈轩的水平。
和西南州域各大宗门一样,中部州域、五千年前大夏皇朝的故土上同样有很多人都在关注北荒最新消息传闻。
尤其是十几个武道王朝的武修们,最关注的就是新一任魔门圣君究竟是什么来历,是否能代领山海界魔门重新崛起,北荒正道宗门又能否趁势把新任魔门圣君灭杀于初生阶段。
除了武修之外,道门势力极度昌盛的中部州域自然免不了有许多道宗关注北荒大事。
然而位于殷商武朝国境之内、被殷商国尊为国教的太清神霄道,在收到真罡宗的请帖后却一直不声不响,仿佛门中上下都没把新任圣君出世当一回事。
在太清神霄道某座云雾缥缈的仙峰山腰上,两个老道士正在一棵苍松下弈棋。
其中执白子的道人头戴紫阳巾、身穿祥云道衣,外表看上去凤目疏眉、神态飘逸、仙风道骨、宛若天上仙人,谈笑风生之间隐含道宗妙义,修道之人若能听得只言片语,便终身受用无穷。
而执黑子的那个老道外观就有点邋遢了,其外形龟形鹤背、大耳圆目、须髯如戟,略显蓬松的胡子上是面色红润、好似喝过酒的脸庞。
这邋遢老道一边下棋,一边时不时的挠下后背、胳肢窝等部位,也不知道多少天没洗澡。
当他落下一颗黑子后,当即哈哈大笑起来:“老王,你又输了,和你下棋真没趣,不管下多少次都是我赢。”
“老张,你每次都能棋高一着,不过今日我输得这么快,是因为分心了。”
王姓道人笑呵呵的回应了一句。
邋遢老道听王姓道人这么说,却是不客气的鄙视而道:“老王啊,现在你输多了都会找借口了吗?
说来听听,这山海界还有什么事能让你分心的。”
“自然是因为北荒之事。”
王姓道人一边慢悠悠的将棋盘上的一颗颗棋子收回棋罐,一边说起近日闹得天下震动的北荒大事来:“我们都已发现临近天地大劫之际,山海界便天才辈出,新一代天才各个修炼速度比上几代的都要快上几倍乃至几十倍,现今更是有新任魔门圣君以及各个州域不亚于魔门圣君的‘天命之人’出世,这些都是天地大变的征兆,虽然新任魔门圣君还不成气候,但我总隐隐担心新圣君的出世是某些大变数的契机,这些变数便是你我恐怕都预料不到……”“什么圣君、契机、变数的,我修道这么多年,从来没管过山海界发生的各种破事,正所谓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咱们道门中人,修的就是清净无为、与世无争,老王啊,你莫不是着相了?”
邋遢老道满嘴都是毫不在乎的口吻,仿佛下一刻天塌下来了都跟他没什么关系。
王姓道人闻言,只能无奈摇头微笑:“每逢天地大变,我辈修士无一人能逃得出这场劫数,老张,你说我俩是不是要去北荒看一看?”
“要去你去,反正我不去。”
邋遢道人一摆手,随后又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老王,我劝你还是别到处折腾了,天心流转,你我都有所感应,这小圣君气数未尽,我们去了也是白去。”
但凡修炼到能够感应天道变化的大能,都对意味着山海界种种变数的“天心流转”非常敏感,听邋遢道人这么一说,王姓道士也就收起了前去北荒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