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郁,你……!”郁郁这反常的表现可吓坏了还坐在他旁边的黑无常。
黑无常大叫一声,慌忙间竟掀起云被,去帮郁郁擦血。
小月闻声,从刚才的惊愕中回过神,见郁郁情况不好,吩咐小二去准备热水,然后也奔向床榻边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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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还未等江父上楼,江绾绾就哭闹着往门外跑。他们两人在众人的注视下消失在酒楼内。
楼上,郁郁痛苦不已,在黑无常和小月的慌乱中,他显得很是冷静,甚至是绝望。
嘴角的血渍被擦干净了,云被被染的通红。郁郁面无血色,惨白无光,目光涣散,呆滞不语。
“郁郁,你怎么了?你倒是说句话啊!”黑无常在一旁着急,不停地推着郁郁,口中唤着他,眼中溢满泪水。
小月既着急又害怕,双手不停地揉搓着,看着郁郁,来回踱步。
“黑子,要不,我再去请张大夫来!”小月突然看着黑无常,十分认真地说。
黑无常隐约间明白郁郁为何突然变成这个样子,自然也知道他是不想让张大夫来的。
就在黑无常左右为难,犹豫不决之际,郁郁突然开口道:“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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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大亮,黑无常在郁郁房间守了一夜,一夜无眠。
或许郁郁不知,在黑无常的心里,郁郁的地位也很特殊,那是不同于对小月一样的情感,可以说郁郁是黑无常心中如“父兄,大哥,依靠”一般的存在。
所以,黑无常很着急。
这一夜,郁郁虽然躺在床上,微闭着眼,但也是彻夜未眠。他的脑中,一直回响着一个声音――――“他不配!”
声音如晴天霹雳,又如汹涌的浪潮,无情地朝郁郁拍打去,打得他头昏脑胀,不明方向。
郁郁微微睁开眼,看到精神百倍,瞪大了双眼看着自己的黑无常,一下子觉得心里没有那么难受了。
“我是来挽救错误的,仅仅一点挫折就把我打倒了,那我来这人间又何用?还委屈了黑子……”
郁郁想着便开心了些,双手支撑着床面,想要起身,黑无常见到,慌忙去扶,眼中却闪烁着泪花。
“黑子,你怎么了?”郁郁第一次见到黑无常这个样子,很是惊讶。之前因为小月,亦或者是貂蝉,他也不会是这个模样。
“郁郁,你可吓死我了!”黑无常说完便仰面嚎啕大哭,郁郁怎么劝都劝不住。
“哎哎哎!小月可来了哈!别哭了,你个大老爷们!”郁郁试图拿小月吓他,可是没想到这次没了效果。
只见黑无常哭了一会后,听到郁郁说小月,便稍稍止住了哭泣,哽咽着,一字一顿地说:“小……月……说……我……这……这……这叫……‘如丧考妣’”
“哈哈哈!精辟!”郁郁听完哈哈大笑,轻轻拍拍黑无常的肩膀,心中的阴云消失了大半。
“但是……”黑无常擦擦眼泪,十分疑惑地看着郁郁说:“‘如丧考妣’是什么意思啊?”
“我就是你的‘考妣’,‘如丧考妣’的意思是,就好像我死了一样!对!就是这样理解的!”郁郁胡乱解释一通,黑无常竟然点点头,全心地信了。
郁郁又被他的傻样子逗笑了。
忽然小二敲门来报:“二位公子,这个小姑娘想要见郁公子。”
郁郁和黑无常同时探头,只见江绾绾低着头,从门外轻声慢步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