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得赶紧喊医生。
她举目四望,正待叫人,突然福至心灵,一个令人心惊的怀疑浮上她的心头。
阴元华拼命爬到她这里叫她的名字,肯定不会是为了让她帮忙喊人的。
丫鬟们刚走没多久,他一定是猫在这里等她们走了之后才叫她的,那一声吼,定然用尽了他全部的力气。
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她拼命地抓起他的胳膊和肩膀,死命将他拖入了自己的闺房。
看了看毫无遮挡的房间,她咬了咬牙,把他拖到了自己的床上,放下了帐幕。
鞋子鞋子。
鞋子藏哪里好?
她看来看去只有自己的梳妆台下面有一个小柜子,平日放头绳发油的,基本上很少开启。
刚塞好了鞋子,她就看见自己的嫡母竟然和丫鬟们一起走了进来。
“母亲。”她弱弱地说道,十分恭敬。
“惠君,我听丫头们说你这几日有些休息不好,便和她们一起过来看看,这看着你气色还不错。”
嫡母温柔地说道,毕竟不过是个庶女,平日又可心能疼人的,大家客客气气的,也不错。
她的目光落在了床边的帷幕之上。
虽然已经是黄昏了,但是这小姑娘的闺房之中拉着帐子,似乎也不是什么正常的事情。
眼中寒光闪过,她慢慢地走向她的床铺。
“母亲……”阴惠君突然说道。
嫡母站住了脚步,冷冷地看着她。
难道她真的做出什么伤风败俗的事情来了?
若是这样,她也不愿意看那起子肮脏的画面,若是她自己承认,也就罢了,不过是家法伺候打死了称病死的就是了。
左不过是个俊俏小厮罢了,从前这样的事情也不是没有过。
“母亲,惠君知错了……”她双膝跪地,软软地拜倒。
所有的侍女都鱼贯而出,不过她们都十分不明所以,毕竟刚才不过一刻之前,阴惠君还和所有人都在一起,谁都不曾想到她的床会有什么异样。
“那你就说说,你错在哪里?”
嫡母好整以暇地坐了下来,喝了一口茶,准备听八卦。
阴惠君絮絮叨叨地,把自己从前做过的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都说了一遍,倒是也让她听得津津有味,只是这些事情都无伤大雅,大家族中哪有人手上不沾血的。
最有趣的部分她怎么还没说到?
她总算发现了原来阴惠君是在拖时间,怒道:“你打量着我好忽悠是吧,我问你的是你房里这帐子怎么回事,你倒好,给我说书呢这是?”
她伸手就去拉那帷幕,阴惠君连忙死死地抱住她的腰。
“母亲,母亲,您可怜可怜儿吧……”
就在这时,帐子里突然冒出一束紫色的光芒,如同一只小虫一般,一下子就钻入了她的脑袋。
阴惠君只看见了那光芒,却不知道为何嫡母突然变了个人似的。
“惠君,那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她竟然就这么说走就走,直直地走了出去。
阴惠君连忙关好了门,号称自己的要一个人吃饭,这才拉开了床上的帷幕。
只见阴元华虽然脸色惨白,但是已然醒了过来,正笑嘻嘻地看着她。
“你吓死我了!”她嗔道。
“刚才我差点半条命都给吓没了,还好母亲突然放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