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肥嘟嘟的鸽子竟真的抬了抬细细的小脚,脚上赫然绑着一卷小小的纸条。
贺路安抽出纸条看了看,然后轻轻拍了拍鸽子的小脑袋:“去吧。”
只见小鸽子毫不犹豫地拖着肥呼呼的身子飞到窗前,然后又扭头看了看贺路安,见贺路安朝它点了点头,它这才飞了出去。
贺路安一旁的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半晌才将掉在地上的下巴捡回来安上。有人干巴巴地问贺路安:“贺,贺大人,这,这鸽子是…”
“送信儿的。”贺路安言简意赅道,便说话的功夫便从怀里掏出打火石来,然后低垂着眉眼将纸条烧掉。
之前问话的人见此便不再多话,只是心里却想着:“刚刚那鸽子真肥啊,若是…”只是这想法也只是想法,最多在脑子和心里窜一窜,多余的心思他可不敢有,这贺路安看着不温不火,但谁都知道此人并非善茬!
此时贺路安身边的人没有一个人出声说话,一个个都屏息看着贺路安将纸条燃烧干净。
最后一点纸燃掉后,贺路安掸了掸指尖的灰,这才开口道:“就今晚了。”
这话说的没头没尾,但贺路安身边的众人都明白贺路安所言何事,均一幅激动且严肃的模样,然后郑重地点了点头。
恰好这时门从外面打开,进来两个人。往日送饭的都是将门打开一半,然后飞快地将饭菜放到屋里就锁上了门,今日似乎有些不同。
一个人将手里拎着的两个装饭的小桶放在地上:“大人,这中间那个就是贺路安!”
贺路安听到有人提及他的名字,他这才略微掀起眼皮往前看了一眼。这一眼就让他心里多少有些想法了,想必来人是个比前几日那士兵头子稍微级别高点的人,但也高不到哪里去就是了!
那人背着手,也没说话,也没理睬贺路安,只是在屋里走了一圈,就在他要转身离开的时候,突然他眼睛一闪,有些严肃地喝道:“那窗户怎么回事?”
跟着他一同过来的士兵吓得一哆嗦:“啊?什么窗户?窗户没事啊?”他急忙看了看那窗户,只见窗户依旧是关着的,他心里纳闷脸上却不敢露出半点情绪来。
“你瞎了?没看到那窗户打开了个缝儿?”
那士兵赶紧上前细瞧,半晌才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回大人,确,确实是有个缝儿…”
“既然看到了,那还不赶紧将缝儿关上?”那人厉声喝道。
士兵为难地看了看那窗户的高度,又看了看那窗户开着的缝儿,心里一阵无语。心想那条缝开不开有什么关系,耗子都进不来出不去的,毕竟这么高的地儿,除非耗子会飞!既然耗子都进不来,那为啥还非要关上?难不成这大人还心疼贺路安等人着凉吗?
心里虽然有万千吐槽,但面上却是低头哈腰道:“大人放心放心,我这肯定将这窗户关上…”
那人却说什么,只是瞪着一双眼看着他。士兵被逼地没法,只好找来椅子等物垫在脚下将窗户关上,等他颤巍巍地爬下去,才发现那人已经背手走出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