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
他这样的眼神该不是也误会了我和李墨白有什么吧?
按理说李墨白夜夜‘召幸’的都是他,他总不至于连这点信任都没有吧?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楚都督日理万机,奴婢不便叨扰,这便告退。”
就在她准备脚底抹油之际,楚越之果然叫住了她,“慢着,我有几句话要同你说清楚。”
沈辞忧硬着头皮转过身来,“都督有何吩咐?”
“为女子者,最忌水性杨花左右逢源,你既同皇上都那般了,就该和旁的男子有所避忌,免得风言风语传出去,有损的可是皇上圣明。”
???
请问您在说什么?我和皇上哪般了?
瞧瞧这话说的,醋意怎么就这么重呢?
她正要解释,可楚越之却抢在她前面说道:“我跟在皇上身边这许多年,从未见过他对任何一个女子如同待你这般。如此,你还不知足?”
他背过身去负手而立,似乎不愿让沈辞忧看见他的表情,“我知道,你跟了皇上却无名无分的,你觉得不甘心。可你也要明白,你这样的出身,哪里配碟入皇室?”
他缓了缓,似乎低低叹了一声,“且话说回来,若是当真两情相悦,又何必要在乎一个虚名?”
沈辞忧看着他的背影,莫名其妙的有些心疼。
他这话说的可不就是他自己?
即便李墨白属意于他同他情好,可碍于各自的身份与世俗的眼光,他这一生都不可能得来一个正经的名份。唯一能做的,便是以忠诚的身份陪伴在君王身侧一生一世。
沈辞忧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同情心泛滥的他竟拍了拍楚越之的肩头,劝慰道:“都督能想得开就好。两情相悦并没有错,即便没有位份,可知道对方心中总惦记着你,心里也是暖的。”
“你明白这个道理就好。今日你和靖王的事我不会告诉皇上,你好自为之。”
李墨白和太后原本应该在两日后回宫,但却不知为何拖延了一日,第三日的晌午才入宫廷。
几日未临朝,故而回宫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召那些有要事启奏的官员们觐见。
直到回宫的第二日,沈辞忧才重新复工,回了尚书房伺候着。
几日没见到沈辞忧,没人和自己拌嘴也没人气自己,李墨白反倒觉得有些不习惯。
自登基以来,所有人对他都阿谀奉承恭谨不已笑脸相迎,每日要应付这些虚伪的面孔实在令人觉得厌烦。
虽然沈辞忧表面上也是一副对自己毕恭毕敬的模样,但她的内心戏足啊。
有时候听她吐槽两句,倒也觉得有趣。
闻听门外有了响动,知道是沈辞忧来,李墨白故作姿态连头也不抬继续批阅着奏折。
“奴婢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她乖巧的立在一旁开始研墨。
许是惫懒了几日手法生疏,研墨的时候总不时发出响动。
李墨白眉头轻蹙,有些不豫道:“你几日没有练习研墨的手法了?这般毛手毛脚。”
沈辞忧眼珠子向上打转,思忖须臾说道:“回想起上次研墨的时候,好像还是在上次。”
李墨白扶额,“你这话说的,跟说了句话似的。”
今日,李墨白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时不时还会咳嗽两声,瞧着有些病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