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皇上,这玉玺好重哦......”
看着眼前这荒唐的情景,沈辞忧嘟着嘴,装出一副无辜的表情撒娇道:“人家拿都拿不动,一不小心就掉在桌子上了。这还好是砸了核桃,要是砸到手手,可要痛死人家啦~”
她的夹子音对于此刻的李墨白而言没有丝毫的杀伤力。
他现在所有的关注点,都在自己究竟是不是真的听不见她的心声这一件事上。
他故作淡定将玉玺收好,还关切地问她有没有不甚伤着。
然后装作一时兴起,让三福取了五个骰子和六个骰盅,说要和沈辞忧玩个游戏。
“朕背过身去,你将骰子藏在骰盅里,看朕能不能猜出来哪个骰盅里面没有放东西。”
“好端端的,皇上怎么想起来玩这些小孩玩意儿?”
“无事,就是突然想试试朕与你之间的默契。”
他背过身去,耳边只能听见沈辞忧摇晃骰盅的声音,而她的心声,却并未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她是那样一个喜欢在心里碎碎念的人,少见她有这般安静的时候。
“皇上,好了。”
李墨白转过身,看着六个一模一样的骰盅犯了难。
他随手指着一个,问她,“这个?”
沈辞忧笑,“皇上猜是哪个自己掀开就是了,我告诉你了还有什么意思?”
见李墨白一指盯着自己看,又抬手捂住脸,“皇上可别想从我的表情里看见什么~”
他随便选了一个骰盅将其翻开,瞎猫撞见死耗子,这骰盅里面正巧没有骰子。
后来李墨白又问了沈辞忧许多问题,无一例外,他只能听见沈辞忧嘴里说的话,可她心里说的话,他却无论如何也不能再听见。
他无法解释为什么他会突然失去对沈辞忧读心的能力。
就像他无法解释,为何当初他好端端的会听见她的心声一样。
但细细想来,似乎不能听见她的心声,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有时候一个人的心事与想法太直白的全部曝露在自己面前,反而会失去神秘感。
李墨白自信他对沈辞忧的爱,即便听不见她的心声,自己也能做一个称职的丈夫。
唯一不方便的是,往后他再想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事,可就难了。
到了五月,天气渐渐变得热起来。
原本月初的时候御驾就应该启程去颐春园了,但因为瑞王月中要回江都,所以成行之期就往后拖延了几日。
按说春困秋乏,不知怎地,如今分明是炎炎夏日,但这两日沈辞忧的却觉特别多。
有时候才起床没一会儿,就又觉得困倦不已。
这天她正午睡着,忽而被一声闷雷声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