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聊?”丹阳不屑道:“你能做得了什么主?与你聊什么?”
沈辞忧耐着性子,贴近她的耳畔低语道:“有些话,若是本宫在众目睽睽之下说出来,难免会让长公主陷入囹圄之地。”
丹阳眯着眼睛打量着她,“哦?你当你说这样的话,我便会信你?”
沈辞忧牵起丹阳的手,在她的掌心写下了一个甘字。
丹阳神色突变,压低声音说道:“你什么意思?”
“他是从哪里来的,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长公主还要在金銮殿继续闹下去吗?”
丹阳沉默片刻后,转身就向长街走去。
沈辞忧这才笑着跟大家解释,“没事了,本宫会和长公主好好儿说说道理,诸位大臣们接着上朝。”
她转身跟上了丹阳的脚步,却在和李墨白擦身而过的时候被他拉了一把臂膀,“你有把握?”
虽然没有明说,但他的眼角眉梢皆充斥着关怀,“她近乎疯魔,你有着身孕,与她独处可得仔细些。”
沈辞忧拍了拍李墨白的手背,道:“皇上放心,我自有分寸。”
她赶着离去,李墨白则肃声吩咐楚越之,“跟着皇后,护她周全。”
沈辞忧并没有将丹阳带回凤鸾宫,而是与她结伴去了御花园。
只等她立在了御花园的兰亭里,沈辞忧才遣散了伺候她的人,独自上前与丹阳独处。
丹阳看了一眼守在一旁的宫人,道:“你胆子倒不小。你不怕我对你动手?”
沈辞忧浅笑着摇头,“本宫没有伤害长公主的意思,长公主又怎会好端端的对本宫下手?”
丹阳道:“你既然将我带来了此处,便是有话要对我说。现在你可以告诉我,方才你是什么意思了?”
“方才在长公主手心上写下的那个‘甘’子,是长公主儿子的小字。而长公主之所以肯跟本宫走,是怕本宫知道了你不为人知的秘密,对吗?”
“不为人知的秘密?”丹阳轻蔑一笑,“我能有什么秘密怕旁人知道?即便有,你远在启朝,如何能知道我的秘密?”
沈辞忧定声道:“许多事,并不一定要在身边的人才能知道。就比如,长公主在北狄多年,不是也没有人怀疑过你儿子的身份吗?”
“你......”丹阳目光变得警惕起来,声音也愈发低,几不可闻,“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长公主的儿子是从哪儿来的,他的亲生父亲是谁,到底有没有北狄的血脉,长公主比谁都清楚。”
沈辞忧的这一句话,像是一记重鞭狠狠抽打在了丹阳的心尖儿上。
她看着沈辞忧的眼神里充满了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