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夫人问到这还有什么是不明白的，示意身边的林嬷嬷，林嬷嬷就给林妈妈一个眼神，林妈妈低头道：“回太夫人，宁馨园灶上的婆子和吴宪家的都在外面候着。”

太夫人点头，林妈妈就出去领着五个婆子进来。灶上的仆妇虽说是肥差，可也不经常见主子，一个个进来就跪着低着头请安。

太夫人示意林嬷嬷问，林嬷嬷上前问道：“你们是灶上负责宁馨园和陶然居膳食的？”五个人称是。

林嬷嬷又继续问：“凉拌鱼皮是你们五个都会做，还是只有吴宪家的会做？”四个婆子看看吴宪家的，吴宪家的磕头道：“回太夫人这不是什么大菜，我们几个都会做，只是奴婢做的比其她几位姐姐的稍特别些，所以算是奴婢的拿手菜。”

林嬷嬷：“那晚膳的凉拌鱼皮是你做的？是给谁做的？还有这菜是今天本身就做的，还是哪位小主子点的？”

吴宪家的道：“这菜是奴婢做的，是十九姑娘今日膳食的份例。因着十九姑娘有自己的小厨房，闫妈妈做凉菜也有一手，所以不常来厨房要凉菜。”

林嬷嬷道：“那通常小主子们不要的菜，做了会怎么处理？”吴宪家的道：“回太夫人有时候，其他院里的主子喜欢可以点去。

要是在份例里可以直接拿了，超出份例就会补了份例拿去。有时候做的好的几道菜，几个主子都喜欢，厨房是会多备着些，以免主子们要用现做耽误主子们用膳。”

林嬷嬷道：“今日七姑娘可是点了这菜，是跟你点的还是跟宁馨园的几位点的？”

吴宪家的道：“是跟奴婢点的，中午就来说了。奴婢有跟七姑娘的丫头说宁馨园的灶上今日做了佛跳墙，姑娘们的份例已经超了，要是在加菜就要补份例。

七姑娘的丫头回去后就没在来，等晚膳的时候奴婢就做了一份。十九姑娘院里的雨薇姑娘来拿膳食看见了，说她们姑娘正好喜欢就让装食盒的婆子帮着装。

好像有些争执，奴婢当时在收拾十九姑娘的燕窝没在厨房。还是回厨房李妈妈问是不是七姑娘点了奴婢做的凉菜，奴婢照实说七姑娘的丫头下午是来了。只是没个准信奴婢做的是十九姑娘的份例，李妈妈就让婆子装给了雨薇姑娘。”

周嬷嬷主动问道：“七姑娘下午让哪个丫头去的厨房？”吴宪家的道：“是小云姑娘。”周嬷嬷问跪在地上的小云：“你可跟你们姑娘说了，今日她点的菜超出份例了？”

小云哆哆嗦嗦的道：“说了”周嬷嬷道：“那七姑娘怎么说的？是不要了，还是让你给厨房补份例？”小云哆嗦着不敢说，周嬷嬷道：“你是宁馨园的丫头，又不是谁家带来的，有什么是太夫人不能知道的？说”

小云颤着音回道：“七姑娘本是让奴婢给厨房送银子，只是…只是让九姑娘拦下了。九姑娘说又不是什么名贵的菜不用补银子，国公府不至于接她们来连道粗菜都供不起。

还说…还说十九姑娘一个野种，有什么资格吃国公府的饭。现在还养着她不过是国公爷要面子，没准过两天就和她那不知廉耻的姨娘一起没了。

又说七姑娘最近画学的好，给太夫人画的观音，太夫人很是喜欢等下次太夫人高兴，就把那灶上的媳妇子要到宁馨园也不是什么难事。

现在她一个快没主子的仆妇有主子欣赏她，她巴结还来不及，怎么敢要七姑娘的银子不让奴婢去厨房送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