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我娘家给我的这些钗环物件有什么来头,我自己都不知道,那对镯子是我出嫁戴在我手上的,母亲说了一嘴我才知道那是御赐的。
在南边无所谓,回了京我的东西要是二弟妹今儿看上一件,娘就管我要,明儿在寻点儿什么去,跟在南边一样,到时候传出钱家专门克扣媳妇嫁妆的流言,咱家儿子还要不要讨媳妇。
我这不是小气,是要二房知道,我的东西在好都是我们大房的,是日后要留给我和大爷的孩子的。
我还能把这些占一辈子不成?大爷您仔细想想,我过去给你东西我大磕啵儿了吗?还不是您说手头紧我就给您拿银子。
您说要打点,不管是真打点还是做什么,我什么时候多言语了?娘说我们进了京规矩要立起来,那这首先就得把我的物件儿要回来。
别的还好说不过是个瓶瓶罐罐的收起来人家看不见,二弟妹手上的镯子可是日日带着的,我娘家人眼又不瞎看不见。
我陪嫁戴在手上的物件儿,都能让二房寻觅了去,你说我娘家的人会只单纯的想,二弟妹就看上了我一对镯子那么简单?
到时候他们如何想,如何说我能一个一个去捂嘴不成?大爷,这里是京城不在是南边的小县衙了,在这里有点什么不好的就能传的半个京城都知道。
我娘家在这二百多年了,那是几辈子都在这儿讨生活的。这要贵眷们聚个茶花会,开个马球会什么的,一堆女眷坐着盘盘没准都是我家的亲戚。
您说我是惦记那点子东西眼皮子浅的,还是为大爷日后的官声钱家的名声想?我回来还没几日,宫里的皇贵妃就来传我进去,往后贵眷来往少不了,任何闲言碎语就不是咱们一家的了。”
钱荣明道:“太太说的事,日后我们在京城什么还是注意些好。你的镯子我会跟娘说,你别张嘴。你啊!本来是好话,到你嘴里非要变成以势压人,你在家也这样?”
清漪笑道:“我在家的时候,时常与十九妹妹合不来,一样的庶女,爹爹母亲祖母都疼十九妹妹最多。可到我出嫁时,我才真正了解我这个妹妹。她的一些话我一直都记得,她说人的成长就是一直发现自己的过去很傻。等发现自己傻了,就是长大。
所以我这个妹妹不是一般人,二弟妹要是聪明就别往她身上打主意,不然收拾二弟妹那种没脑子的嫡女,真的不废功夫,也就是顺手。
这些年我不和她计较不是我怕她,是很多事做多了天会看着,我不收拾她,自会有人收拾她。她不一直瞧不上我这个庶出大嫂吗?如今知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呢。呵呵,以后弟妹的性子不改有她吃亏的。京城是个人就有一副七窍玲珑心,有张嘴就能当张巧嘴。所以啊!她就继续哄着婆母犯傻,也行。
反正我的嫁妆虽不多,也够我们嚼用。大爷在争点子气,不那么怜香惜玉,我们在哪儿都能过的不错。不过没了我们,就不知道二弟妹有没有本事让二弟那房过得好了。走着瞧,咱家的事还没完,没准我们安稳了,娘就要说分家的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