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寺巷胡同的钱家也正在说着清风的事,钱老太太道:“老大家的,皇贵妃有喜,你们是一个房头的姐妹,你打算什么时候进宫恭贺?”
清漪笑着道:“上次宴请我本家的兄弟姊妹,二弟妹拉着我二姐姐夸了二弟一个多时辰都把二弟夸的文曲星下凡。
娘,就算我去宫里我也不敢带着二弟妹去,要是她在夸二弟一顿,皇贵妃说话可没我二姐姐那么好听。
您别忘了,皇贵妃也是齐家的庶女,而且皇贵妃说话也不像我二姐姐那么含蓄。她有什么说什么,不要说二弟肚子里的墨水还没我多,要是二弟妹在这么夸一顿只怕二弟妹还没出宫门就能羞愤的碰头。
娘与其让二弟妹出去长袖善舞,还不如督促二弟好好备考。像大爷一样好好考个进士,我们在帮着走走路子进了翰林院就什么都有了。
就算要二弟妹出去,也要她有那么长袖善舞的本事。说实话,不是我打击娘的信心,二弟妹愚蠢又自私,占着便宜还不想吃亏就是给她铺路,她还要给您计较银子的性子跟谁都说不到一起去。”
钱荣明皱眉道:“清漪,娘没说让你带二弟妹去宫里,只是问你什么时候去给皇贵妃恭贺。”
清漪笑道:“大爷说的是,娘是没说,你因该问我是怎么知道娘准备要说。我还没想好什么时候进宫,咱们二弟妹就在院子里放话说是自己要跟我去宫里了。
等皇贵妃见了她,她一定能哄着皇贵妃开心,到时候二爷的前程就有了。这话是从哪出来的,相公不会不知道吧!
我是真心拿自己当钱家的儿媳妇,才这么掏心掏肺的对大爷。我为大爷走走亲戚是为咱们钱家好,二弟妹就算想为二爷着想就应该先管好自己的嘴。
上次宴请的事,二弟妹就剩没巴着我娘家姐妹给她做担保,一定保二爷前程似锦。大爷、娘,都是一家人,我不是那台着自己仗着娘家在婆家作威作福。
我只是为咱们家着想,二弟妹真的不适合出门。她没有大局观,只在意眼前的蝇头小利。在南边大家身份都差不多还没什么,如今这里是京城,一个砖头都能砸个三品官的地界。
弟妹没张嘴别人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一张嘴就满嘴奉承巴结求帮忙,试问她这样谁能看得起咱们家。
我爹说过能在京里的都是聪明人,聪明人都知道怎么回事,很多话就不用说的太直白。能帮的大家都是亲戚,她们不会袖手,不能帮的就是我们去开口求人,人家还觉得我们是乡下来的不懂人情世故。
二弟妹对我们家的人都这样,外面的人会怎么样我们谁都不好说。在说大爷是在官场上走动的,您有没有想过大爷身后有多少与他政见不同的。
要是万一大爷我们这边他们插不进手,把手伸向二房。二弟妹有多少把握能看出这里面的凶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