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氏和方式跪着不敢起来，孙氏道：“母亲是儿媳的错，当初宝姨娘只是来说丫头不够使要在添一个。原姨娘房里就有两个丫头，后来姨娘有了子嗣，哥儿姐儿的丫头婆子都是当给的。

宝姨娘说她的儿子大了，女儿也出嫁了，自己一个人呆着孤单想找个有趣儿的丫头陪着打发日子，媳妇这才准的。只是媳妇准许她忝丫头，没说让她去外面找。

这个莺歌儿怎么进的府，媳妇是真的不知情啊！要是知道是这么个东西，媳妇就是不为着府里名声，为着自己清誉也不能给庶子房里用这样的丫头。”

太夫人道：“甥哥儿媳妇，你说，你知不知道这莺歌儿的来历？”方氏低头道：“知道，宝姨娘说要忝丫头，本来孙媳给她送了一个。她不满意孙媳也不能为了公爹屋里一个姨娘，满府里给她找中意的丫头。

孙媳就跟宝兰苑的大丫头翠儿说，姨娘看着哪个丫头好就选了在我这儿报备一声，就把看好的丫头归到宝兰苑就是。没两日翠儿来回孙媳说宝姨娘看好了莺歌儿，当时孙媳还问是谁家的丫头。

翠儿说是自己的亲戚家的表妹，祖母知道翠儿是家生子，她一家子都在府里，她的表妹想必也是府里哪处的家生子。孙媳这才没多问，哪知宝姨娘胆子大不说，还有财力去外头买人的。”

太人道：“那就传翠儿来问话，这事是昨天晚上出的，你们不会当什么事都没有就放着这些下贱胚子在府里寻死觅活吧！”

方氏道：“回祖母，听说八弟妹小产孙媳妇就带人去了八弟妹的院子，莺歌儿已经让人看着了。忙着给八弟妹请大夫忙到早上，大夫说八弟妹没事了，媳妇才放下心来。

如今莺歌儿关在孙媳院子里，宝兰苑也有母亲的陪房孙妈妈亲自带人看着。宝姨和翠儿分开关着，孙媳没有经过父亲的同意不敢处置父亲的姨娘，所以暂时关着了。”

太夫人缓过气来道：“你起来，也扶你婆婆起来。”看着婆媳两起来站稳了又对着自己儿子道：“明阳，宝姨娘是个祸害府里不能留了。当初娘娘性子那么好的姑娘都能动手打她，可想而知她是个活不明白的。

因为是你的妾室，做娘的见你罚过了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娘娘当初就说宝姨娘是活不明白的糊涂人，我还觉得娘娘是让你养的太娇了，才跟别人的姨娘处不来。

如今看来哪里是娘娘的错，娘娘在家做姑娘的时候不管姊妹如何，她都能不憎不怨的过自己的日子。出嫁了还知道护着姊妹，她是个好的，问题是你这姨娘的，现在不管她是谁送的这府里是留不得了。

她连自己儿子都管教不好，见天儿的做些见不得人的事，还能指望她有什么好的？梅姨娘在不好，她也没真做过一件对不起你的事。

在府中也是除了服侍你就一心照顾太妃，要不是太妃自己年轻不懂事，现在也不会守着儿子过活。就是当初太妃的事发，我也气不过了把她送回娘家了。

如今宝姨娘身上背着我曾孙的一条命，要是你在留她，老婆子就进宫跟娘娘讨个地方搬出去住眼不见为净。”

齐国公也觉得晦气，这些年宝姨娘尽惹事，在后院内宅争强好胜也就算了。现在自己儿子屋里都要插手，害了自己孙子对她有什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