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娘笑道：“姨娘也是有福的，二爷和公主过的好。毅哥儿也要成亲了，等郡主进门在给姨娘生几个小孙子，姨娘就是双喜临门了。”

卫姨娘笑道：“我也没想到我能过成如今的样子，原先我就想能在这府里伺侯太夫人一辈子也好。太夫人把姐姐赏给国公爷，我就跟着到了国公爷屋里。

当时一起的姊妹，我不是最漂亮的，也不是最聪明的。姊妹里出挑的多了，最后太夫人问我愿不愿意一辈子在这府里，我都没敢往这上面想。”

月娘笑道：“姨娘还傻傻的问我和舒兰姐太夫人时什么意思，当时我们都乐得不行。见过呆的没见过像姨娘这样呆的，舒兰姐当时就说你什么都不说太夫人就知道什么意思了。”

卫姨娘想想小时候，感叹道：“二十年了，不知道姐姐过的怎么样。当初说是跟着姐夫去南京开铺子，几十年过去了不知道她们还能不能回来。”

月娘笑道：“姨娘要真想舒兰姐就求求国公爷，请国公爷做主让舒兰姐一家回来就是。当初也是说南京的铺子上了正轨就回来，本来之前奴婢就说您好歹说说，国公爷那么聪明肯定能明白您的意思。

就您，生怕外人说闲话。现在都几十年过去了，舒兰姐一家在南京只怕也生根了，想不想回来您还是去封信问问好了。正好过了年毅哥儿成亲，回来道贺也好访友也罢先回来看看也好想以后不是。”

卫姨娘道：“还是先去信问问吧！孩子们都大了，我道觉得孤单了。这个孩子生了还是送到二少爷屋里去养着好，我是姨娘跟着我能有什么好。

不是我自轻自贱，二少爷、十一少爷、娘娘都是太夫人、夫人养大的才能知进退晓事理，才能有如今的福分。唉！要是宝姐姐能看的开些，也不会临了还不得善果。”

月娘冷笑道：“姨娘还是安心养胎的好，至于生了孩子归谁养也不是姨娘说的算的，不管归谁养也不能不好好养。至于宝姨娘，姨娘还是别管她的好。咱们家是积善的人家，多少年了也没见哪一房的奶奶能让自己房里人弄没孩子的。

她到是会选，自己是个戏子还不忘找个伴儿回来陪着。要说喜欢唱戏，找个小戏子唱上两句也没什么，年纪大了解解闷儿无伤大雅。

只是八爷还小，正是读书上进的时候，她不想着儿子考取功名，不想着儿孙满堂还怕八爷房里不够热闹，送个戏子去搅和。

好好的一个嫡孙就这么让她送去的祸害搅没了，要我是她就一头碰死了，哪有脸去叫冤枉。姨娘就没听说宝兰院里，宝姨娘天天咒八少奶奶是庶出的下贱胚子，拿自己的孩子做筏子陷害她？”

卫姨娘皱眉道：“你就少说两句吧！这样的话你也敢说不怕惹祸。”月娘道：“我在这府里过了半辈子，别人没见过的我见过，别人没吃过的我吃过。看足了富贵，也想够了清福，现在我就图个痛快。娘娘在家的时候就说，人只要身正就不怕影子斜。”

小丫头翠袖进来道：“姨娘，月姐姐，国公爷来了。”月娘道：“知道了，备茶。”卫姨娘要起来，月娘按住了道：“这个时候讲这些虚礼做什么？您有身子了国公爷又不是不知道，孩子还不到三个月更该好好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