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惜了,公子啊,对你们统统没有兴趣。”君璧故意扬声说道,让该听到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说完,君璧逡巡了四周一圈,手掌下滑,捏住了那女子细细的脖颈,轻而易举将她整个人拖了起来。力道控制得刚刚好,既不会让她挣脱,又不会令她无法呼吸导致窒息而亡。于是君璧就这样拖着她,将她一路拖到了院里。
这里的女人们勾心斗角,平素都是背后耍些阴招,哪里见过这样简单粗暴的。她们一瞧到那女人狼狈不堪的模样,再有其他心思,也不敢现下表露,都乖乖噤了声。
君璧将那女子随手扔到了院子中央,如同抛开一个破旧的布袋。然后一脚踩上了她的胸口,眼睁睁看着她面色涨得通红。
“我本是来赏景的,你却坏了我的兴致。”君璧歪着头看向那女子,笑得灿若春华,“你自己说说,你想怎么死?”
如今那女子哪里还顾得上辱骂君璧,她再怎么说也是锦衣玉食被娇宠长大的,就算后来被转手送到这里,也没有吃过什么苦头,最多就是感到寂寞罢了。
她怎能想到,不过是几句讥讽的酸话而已,面前的女人竟然会想要她的命!她被吓得哭了起来,泪水止不住地流下,和着脂粉红红白白地糊了一脸。
君璧颇为嫌弃地瞥了她一眼,提起她的后领,将人拎了起来。
杀人啊,君璧可是从来不怕的,全看值不值得。如今为了这点小事杀人,她还怕脏了她的手呢。她只是想要吓唬一番,让其他人也能好好收敛一下,不要随便惹她。
然而围观的人们可不这样想。因为君璧方才过于强悍的表现,她们都觉得那女人是在劫难逃了。不过若是她们联合起来,君璧应该也拿她们没有办法。不过可怕的是,自始至终,没有一个站出来制止君璧。
她们该有的那份傲骨,已经在这里打磨得所剩无几。那女人被君璧拖着走,一路哭嚎得撕心裂肺,不仅没有人救她,就算是终日与她为伴的侍者,也不敢多言一句。人心寒凉可见一斑。
就在君璧准备将那女子丢进绣楼,换自己个耳根清净时,丹青院的门忽然打开了。
君璧下意识地转头望去,门外站着十个青衣侍者,并成两列排开,恰好露出一条道来。
夏景珩就站在那道路之后,依旧是白衣,墨色花纹装饰,清隽秀逸。他嘴角挂着薄凉的笑意,目光却炙热无比。让君璧不禁又暗暗吐槽道,装腔作势。
夏景珩缓缓地从门外走了进来,径直来到君璧的面前,“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他轻笑一声,低头去看那个满身狼狈的女子,“已经开始教训起我的人了?”话虽如此,可是他的语气听不出半点怒意,也根本不像是在兴师问罪的意思。
君璧轻哼一声,将那个女子随手一扔,然后拍了拍手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不过是给她个警告罢了,谁让她平白无故来招惹我。”
凡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此时夏景珩的心情很是愉悦,他舒展又格外温柔的眉眼说明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