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星事务所内，当扎塔娜看到电视上关于柯文和卡拉的英雄雕像上面有着小丑留下来的信号后，也明白了柯文让自己离开的原因，对于小丑这个怪物，没有人能够有百分之百的保证能抓住他，同时还能将他全部阴谋捣毁。他的可怕之处在于，小丑总能发掘出人心最黑暗的地方，有些时候，你所救的人，会在下一秒变成伤害你的人。

“一个星期？你有把握吗。”

“肯定没有，但我这边有迪克，别忘了哥谭我也可以过去，所以，一个星期，我会尽快结束这件事，你去命运之塔我也能放心点。”

“那好，一个星期，你说的，一个星期后我就回来，然后我该怎么做，就由不得你了。”

没有在这方面跟柯文有什么争论，坐在那里，扎塔娜随手一个魔法施展，就带着自己从行星事务所离开，只剩下柯文一个人在大厅里。将洗好的碗筷放好，柯文也在沙发上坐下，看着电视中，小丑写在自己雕像上的那句话，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

“三个小丑，死了一个，现在的你，又是哪一个呢。这就是命运告诫我的事吗，只要我还继续这样试图打破多元宇宙不断轮回重启的机制，就会被其反击，你就是信号，对吧。”

在那自言自语，柯文也起身，穿上衣服，戴上帽子也从行星事务所离开了。纳新诺市警局，已经荣升为警督的迪克也在那处理着桌上的文件，整个警局里面除了几个值班的，就剩下他一人，将搞定好的文件整理好后，迪克也突然停下了手头的动作，头也不回的说道：“这么着急？”

“你不也一样在这里等着我，彼此彼此。”

身后，从事务所离开的柯文无声无息出现在迪克身后，只不过本身就是属于将潜行天赋点满的蝙蝠家族成员，迪克自然有属于自己的方式发现身后的柯文。将文件整理好，迪克转身看着身后的柯文，将早已准备好的维他柠檬茶丢了过去，几分钟后，两人也在警局天台上面看着城市的夜景，吹风，喝着饮料。

“你那边处理完了？”

“我让小扎先回趟家，至于卡拉，莱娜，你觉得我说有用吗？别光说我，你那边处理好没有，克莱尔竟然没在警局里等你。”

“就跟你的情况一样，她可是个很自主的女人，怎么会听我说，现在还在外面巡逻呢。再说了，她也算是半个韦恩家族的人，这情况迟早都要面对的，我就是好奇，你没用你那个土地记忆的能力查一查他的行踪？”

喝着维他柠檬茶，迪克也在那反问道，跟柯文那么多次合体，他很清楚柯文那个土地记忆的能力有多Bug，只要在地球上，柯文就是另一个超人，能够听到，看到此时此刻发生在地球上的所有事，他只是没法像超人一样，随时出现需要帮助的人面前。

“这就是问题所在，我找不到他。”

将手里的维他柠檬茶一饮而尽，随意将其扔进垃圾桶里后，柯文双手插兜，走到栏杆前，望着城市的夜景说道。即使此刻他跟迪克在聊天，连接着脚下，甚至是通过寄宿地球内部的存在之灵允许，将区域图书馆升级成行星图书馆的他，也没有找到一点小丑的信息。

“怎么可能？！”

“事实就是如此，迪克，我这个能力能够让我在想无所不知的时候，无所不知，只要我脚下踩着土地。即使如此，也没有查到小丑此时在哪，就连被动的预警信息都没有。也许在小丑的观点中，他做的一切都是正确的，是好的，所以就没有任何恶意，只是纯粹的混乱，疯狂，但纯粹的混乱和疯狂，你根本没有办法去找到源头。”

“但你不会什么都没做对吧，不然你也不会来找我了。”

对于柯文足够了解的迪克也在那说道，转头看着迪克，挑了挑眉头，柯文笑了。

“嗯，找不到小丑，但关于他的一些信息还是有的，例如这段时间，在哥谭发生了多次凶杀案，死者与死者之间从社会关系到利益方面都没有任何联系，除了他们死亡的方式，还有新闻报道的描述，你看看吧，对于他，你比我熟悉太多了。”

走上前，将手搭在迪克肩膀上，柯文就将行星图书馆在哥谭所搜索到的信息分享给了迪克。也就是关于之前蝙蝠侠一个人在哥谭单独行动，在追查小丑踪迹的时候，那些由小丑制造的凶案现场。

信息的分享要比话语讲述快多了，当柯文将手从迪克肩上松开时，以现场视角浏览了一遍凶杀现场的迪克，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跟在蝙蝠侠身边这么多年，也跟小丑打过交道，自然也明白那些凶杀现场，的确是小丑的手笔，他最喜欢看到的，就是人们脸上那因绝望而变得疯狂的表情，那会让他感到愉悦且狂笑不止。

更可怕的一点在于，现在蝙蝠侠打算将小丑还活着这件事瞒下来，自己一个人去解决这一切。但这种做法，只会让柯文好不容易努力帮蝙蝠侠修补的家庭关系再次出现裂痕，让蝙蝠侠与其他家族成员产生隔阂，又变回之前那个一人背负一切的黑暗骑士。

“这家伙，又打算玩这种一个人秘密前行的做法吗，妈的，Fuck Batman！”皱起眉头，迪克也在爆出了一句许久未说的粗口。

“哇，你这家伙，脾气比我还大。你也别这么武断，至少这一次我觉得他出发点是好的，他只是不想让你们这些家庭成员受到伤害，这是属于他和小丑之间的事。”

看着迪克那脸臭臭的样子，柯文也愣了一下，赶紧劝道。

“但小丑这一次并不打算跟他一个人玩，你也被牵连进来了，懂吗！”迪克朝着柯文咆哮道。

“额···其实有可能卡拉也被牵连了，不用只担心我一个人啦，那么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对于迪克对自己的咆哮，柯文心安之余，也对其问道。

“你说呢，至少我们不能让小丑真的跑到纳新诺市来搞事吧，回哥谭，你跟我，去一切开始的地方，把小丑揪出来，然后将其重新塞回阿卡姆疯人院里面去！”

“跟我想的一样，那么走吧，搭档。”

抬手，灰色的次元壁显现，就将柯文和迪克笼罩，带着他们消失在纳新诺市警局的天台上。

哥谭，这座民风淳朴的城市正在试图破茧重生，以布鲁斯·韦恩集团为首，提出的新哥谭城市计划也在这座城市活跃着，从基建到民生，长期占据高位的那帮领导人在三番五次的大事件中，还有小丑和缄默引发的哥谭革命中，已经被清洗的七七八八了。没有了那些尸位素餐的家伙碍事，新上位的这些城市管理层，也明白这座城市的市民有多可怕。

再加上有韦恩集团背书，他们也没有太多的花花肠子，做好事也挣钱，做坏事也挣钱，好事还能捞个名声，图个安全，既然这样，那还是做好事吧。而白天作为为哥谭这座城市破茧重生花费心血的慈善企业家布鲁斯·韦恩，也在黑夜里化身为黑暗骑士蝙蝠侠，继续追查着小丑的行踪。

只是现在他在做的，并不是找到小丑的踪迹，而是将自己之前在小丑的房间中，那些被小丑画上笑脸符号的哥谭罪犯们，那些被自己打败过，然后被关在阿卡姆监狱中，时不时在哥谭大危机的时候，还会出来帮助自己的家伙。哥谭危机的时候，他们可以是协助者，但当哥谭恢复平静的时候，他们又变回了那个破坏者。

就像现在，蝙蝠侠正驾驶着自己的蝙蝠战车，在那追逐着双面人哈维·登特以及他的手下，他们刚刚从哥谭城市银行那里盗取了大量的现金，在击倒了那些留在银行看守，打算将现金全部带走的匪徒后，蝙蝠侠也在地面上追逐着。只不过，这次蝙蝠侠的行动，并不是只有柯文和迪克注意到。

韦恩庄园，一身罗宾战服的达米安也从自家庄园的围墙上一个翻身落地，没有发出一点声息，完美的离家出走模式，除了那道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影子。

“你知道的，半夜两点钟跑出去，一定不会有好事发生。”漂浮在半空中，穿着破洞牛仔裤外加蓝色T恤，上面印着超人家族标志的小乔纳森，也学着他的超人老爹一样披着红披风，在那对达米安说道。

“你听谁说的，还有，你怎么会在这里。”眉头一皱，没想到自己偷跑计划会被小乔纳森这个憨憨发现的达米安也在那说道。

“我父亲说的，他说在氪星上，这句话是俚语，所以，你大半夜跑出去又是为了啥，教父不是已经在忙了吗，早上还要上课呢。”从半空中落下，小乔纳森对于达米安大晚上出门这一点也是疑惑不解。

而达米安则是看着小乔纳森这样，皱起的眉头松开，因为他找到了反制小乔纳森这招的办法了。

“那么你能不能解释你为什么你也半夜两点钟出来，你可以直接告诉阿尔弗雷德，亦或者是提姆，哦，忘记了，提姆现在在布鲁海文。但你也可以告诉瑞雯，亦或者我妈妈，嗯？”

达米安的反问让小乔纳森一下哑口无言起来，而达米安也在这一刻攻守转换，开始朝小乔纳森发问：“所以，你出现在这里，只不过是你刚好有了跟我一样的想法，你这样跟我讲，不就是想让我带你一程，毕竟在哥谭，有些事，只有我知道。还是说，我跟海伦娜说一声，亦或者通知下我父亲，让他知道他的教子最近有些不想在家里呆着啊。”

站在那里，被达米安将自己意图全部拆穿的小乔纳森也留下几滴冷汗，一想到自己教父蝙蝠侠那不赞同的目光，还有海伦娜看自己的眼神，那可是能够让自己热视线都冷却下来的可怕攻击啊。一想到这，小乔纳森直接怂了，因为他发觉作为蝙蝠侠儿子的达米安，貌似也开始继承了蝙蝠侠那如出一辙的不赞成目光。

shit！在心里暗骂一句，知道自己把柄被抓住的小乔纳森也没有了刚才的神气，露出了讨好的笑容，凑到达米安面前。

“哥，咱们商量个事成不？”看着小乔纳森凑过来的那一副嘴脸，达米安得承认，他被恶心到了，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这才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