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动组！发生了什么！回答！”

回应戈登的，只有传呼机内那响彻不停的枪声，而在现场，迪克和杰森则是看着这个突然变成巨人的布莱恩，看着他在枪林弹雨下没有动弹的身体，就这么站在那，承受着一通弹雨的洗礼，只是这种洗礼，对于布莱恩而言并没有太多损伤。

等到硝烟和枪声停下后，地面上都是打完的弹壳，而布莱恩所变化的巨人身上，也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弹孔，足以让密集恐惧症患者惊声尖叫的弹孔就这么布满全身。

“他死了吗···”

看着没有任何动作的布莱恩，打完弹匣的警察也朝自己同伴问道，由不得他们不问，因为眼前的事物已经超出他们可以面对的范围了。没有人能够回答这个问题，而站在中间的布莱恩替他们回答了。

布满全身的弹孔里，一枚枚弹头被挤了出来，千疮百孔的身体在将弹头挤出来后也恢复了原样。而布莱恩那高达近四米的巨人之躯，也在这一刻发生了奇妙的变化。

“啊，我是假冒伪劣产品？蝙蝠侠从不杀人，从不用枪？是的，曾经的蝙蝠侠是如此，但我是新时代的蝙蝠侠，你们的认知该改一改了，这座新生的哥谭市，不需要一个过去的蝙蝠侠，我，才是真正的蝙蝠侠！”

带着怒吼，布莱恩的体型再次发生变化，巨大的蝠翼从他背后展开，白色的绒毛在他脖子处生长，头发脱落，两耳变尖，变大，嘴巴里也布满了利齿，一个巨大的蝙蝠怪人，就这么站立在众人面前！

“吼！”

尖锐的叫声从布莱恩所变身的蝙蝠怪人嘴里发出，声波席卷整个建筑，将所波及的一切都撕碎。在这紧要关头，迪克也是第一个冲到蝙蝠怪人面前，腰间别上柯文赠予的Accel驱动器，还有用来切换的第二形态，加速形态的Trial（试炼）记忆体，光速变身的迪克。

充分利用自己变身无敌时间，一道光幕立于面前，挡下了蝙蝠怪人的第一波攻击。在第二道音波攻击还没有跟上来之前，爆发出来的极速让他将在建筑内所有警察，包括杰森全部进行转移。

而这座老旧的民房建筑，则是在蝙蝠怪人的声波攻击中，直接化作了废墟。坍塌的楼房，溅起的烟土阻碍了迪克回去的视野，借助这一短暂的空档，一个振翅，蝙蝠怪人就以极快的速度消失在夜色中。

原本十拿九稳的抓捕行动，也随着布莱恩这个犯人以这种莫名其妙的方式结束了。没有人能说清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刚才还是一个普通人的犯人，会在下一秒直接变成一个巨大的蝙蝠怪人，还能造成这么大的破坏。

在警戒线外围的哥谭警察没有受到太大的冲击，在蝙蝠怪人飞走之后，也开始维持秩序。而由戈登联系的医院，火警，也在随后赶到现场，一边对蝙蝠怪人造成的二次破坏进行救援，一边也对刚才在蝙蝠怪人音波攻击下的警察进行检查。

而救了警察和杰森的迪克，也解除了变身，一个人站在那里望着蝙蝠怪人离去的方向发呆。没有什么大碍的杰森此时也跟着戈登走了过来，两人脸上的表情说不出的严肃，看着迪克，杰森也率先说道。

“怎么会这样。”

“我不知道，所有的情报都没有问题，可以说在我们将其困在这里之前，一点问题都没有。一定有什么被我们忽略了，就在我们对他进行围捕的时候，发生了我们不知道的事。”

揉着太阳穴，迪克也在那说道，话语中有说不出的失落。他之前才跟蝙蝠侠说要依靠哥谭自身的力量来维持这座城市的秩序，话还没说完，现在就出了这样的事，而且自己也动用了超常规的力量，可那个情况，如果自己不变身，就刚才那一波音波攻击。

在场的除了自己和杰森，估计没几个能活下来的。

“所以你还是没有成功对吗，想穿上我的披风，你还差得远。”

就在迪克说着刚才所发生的事时，蝙蝠侠那沉闷的声音也在三人身后的小巷中响起，露出自己性感下巴，从黑暗中走了出来，望着自己两个儿子，还有友人戈登。

“我之所以关注他，不仅仅是因为他的精神状况，而是我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以他作为突破口，试图做些什么。你到现在还是没学会如何利用自己已知的情报去罗列所有会发生的事，这件事到此为止，你可以走了，哥谭是我的城市，你现在已经不属于哥谭了。”

冷漠的话语，冰冷的语气，说的话要多难听有多难听，就差没说迪克是外地人这种话了。一旁的杰森想要说些什么，蝙蝠侠一发凝视，就让他老实的闭上嘴。

“现在你明白了吧，并不是我离不开这座城市，而是这座城市离不开我。”

说罢，蝙蝠侠抬手，一发钩枪发射，带着他离开。没法反驳蝙蝠侠话语的迪克只能沉默，站在那里，什么都做不到。

‘砰！’

一拳将旁边的墙壁打出一个洞，看着蝙蝠侠离去的方向，迪克只有不甘。明明他只想让自己的父亲能够退休，去过上属于自己的生活。为什么到最后会是这样的一个结果，他不甘心！

而在远处，主导了这一切的双生亡灵则是目睹这一切，包括蝙蝠侠的出现，与迪克，杰森的对话，他都听到了。之前一头两面的他也将小丑的头颅分化出来，两个头望着离去的蝙蝠侠，在看到蝙蝠侠出现的时候，作为父母的双生亡灵，也无法抑制住自己的情绪。

在听完自己儿子的话语后，两个头颅都望着蝙蝠侠离去的方向，淡淡说道。

“你长大了啊，布鲁斯。但这不是我们希望你过的生活。蝙蝠侠是个诅咒，很快，你就会明白这个诅咒会给你带来多大的伤害，而到那个时候，你就会心甘情愿的脱下披风，去过上他们，我们想让你过上的生活，现在，这个诅咒还不够深！”

说着，双生亡灵的身躯再次幻化成蝙蝠，消失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