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通过它，才明白你的秘密。而且也是因为它，我才能够在没有五种金属的情况下，自己一个人偷渡到光明多元宇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啊，我亲爱的同志～一枚欲望具像化的硬币，一句简单的话，一个根深蒂固的念头，只需要这简单的三要素，我就有了一个能够在光明多元宇宙活跃的同伴，你说，这一切是不是在我的计划之中呢？哈哈哈哈哈！”

狂笑之蝠手拿着银色细胞硬币，不断说着话，在那干扰着柯文的心神。柯文则是看着在那捧腹大笑的狂笑之蝠和一旁没有其他动作的双生亡灵，心中的疑惑终于解开。是啊，如果是这样一切都能说通了，光明多元宇宙和黑暗多元宇宙之间确实存在着壁垒，可连自己都能不通过五种金属进入到黑暗多元宇宙了，再多出一个欲望硬币作为媒介的偷渡通道又有何难。

至于欲望，有什么比摆脱蝙蝠侠这个身份诅咒更强烈的欲望了吗？我想是没有的，再加上多元宇宙之间的时间流速不同，狂笑之蝠以这种方式出现在光明多元宇宙的闪点时间线，并将韦恩夫妇变成自己骑士团成员之一也说得过去。只是这让柯文感到很失望，看向沉默不语的双生亡灵，柯文这才开口道。

“说真的，我那个时候已经给了你保证，我接下你的委托，照顾好蝙蝠侠，直到他真正脱下那身衣服。没想到到头来，是你先背叛了自己，还弄出这么多事，算了，也不跟你说这么多了，问题的答案找到了，我想也该是时候跟你说再见了。”

柯文带着感慨，知晓了双生亡灵诞生的前因后果后，也不想在这跟狂笑之蝠浪费时间，招呼打够了，目的也达到了，就准备离开。只是这时的狂笑之蝠就没有刚才那样好说话了，带着健康的笑容，看着要跑路的柯文也在那说道：“这可不在我的计划之中哦，你该留下的。”

话音未落，柯文突然一阵心悸，他的内脏在一瞬间变得冰冷，像是被什么东西盯上了，让他动弹不得。勉强抬头，就看到位于挑战者山上，在人柱发电巨塔上调和频率的那道巨大身影，在披风之下，是看不见的深邃黑暗，从黑暗中投来的目光，锁定了柯文。

他知道，这就是这场大事件的工具人，黑暗之神巴巴托斯。

虽然名字很拽，表现也很强力，可终究只是狂笑之蝠计划中的一份子，它以为一切都在它掌握之中，事实上它只不过是个替身，一个替狂笑之蝠吸引仇恨的替身，可笑的是它并不知道。但就算这样，柯文也不敢无视这家伙所拥有的强大，就像现在，原本应该在人柱巨塔上老实调和光明与黑暗两个多元宇宙之间频率的巴巴托斯注意到了自己，用目光将自己牢牢锁定住。

紧接着，从巴巴托斯披风中，一群怪物出现了，体长如一列地铁，身体构造像极了蚯蚓，而在它们的头部，则是顶着一张小丑的脑袋。这是巴巴托斯的宠物，小丑龙，一种简单却又难以杀死的怪物，在柯文与狂笑之蝠周旋的时间里，巴巴托斯注意到了这个敢来干扰自己仆人的来者，为了照顾自己这位仆人的情绪，他选择了出手。

简单的目光锁定，宠物攻击，在黑暗多元宇宙里屡试不爽。

但这一次，巴巴托斯失算了。

柯文站在那里，抬头仰望着巴巴托斯释放出来的小丑龙，看着眼前这个沦为狂笑之蝠替身的工具人，刚才巴巴托斯施加在自己身上的精神锁定已经被他破除。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看向狂笑之蝠。

“看样子你选的这个工具很有自己的想法啊。”

“你怎么在说着谜语人的台词啊，这可是我的主人啊～”

“是吗，那我只能说你这个主人不懂事啊，客人都要走了，不送送也就算了，还打算强留，真是不怕挨揍对吧。”

话语间，一道蓝色的身影从另一端疾驰而来，如同另一名拥有着神速力的极速者，在山崖上高高跃起，直直冲向了这些由巴巴托斯释放，朝着柯文飞来的小丑龙面前。

蓝色的幻影在这些小丑龙上一闪而过，原本张牙舞爪朝柯文飞来的小丑龙就这么定格在半空中，一动不动。小丑龙的变化也引起了狂笑之蝠和双生亡灵的注意。但还没等他们抬头，两道寒光在空中一闪而过，就这么被察觉到的双生亡灵接住。是两枚闪着红光的蝙蝠镖。

‘砰！’

浓缩的烈性炸药化作一团焰火，将狂笑之蝠和双生亡灵包裹着。而在空中定格的小丑龙此时也化作一块块肉山，从空中落下，砸在了柯文和狂笑之蝠以及双生亡灵对峙的位置，溅起漫天的灰尘。

望着被烟尘所覆盖的区域，柯文身边，那道在空中将数头小丑龙切成碎块的身影显现，一身蓝色的仿生装甲，在手脚处都有着越野摩托的轮胎风格，再加上腰间的驱动器，都在说明着眼前这位骑士的身份，夜翼迪克·格雷森。他手里的这个假面骑士Accel驱动器和变身记忆体，柯文就没收回来过。

显然，在狂笑之蝠他们对哥谭进行改造的时候，留守在这里的迪克等人也不是没有在反抗，或者说，如果没有他们的反抗，现在的哥谭也等不到柯文他们从天启星回来支援。

“嗬，看样子达米安是找到你们了啊。”对于迪克的出现，柯文并不惊讶，还在那调侃道。

“抱歉，这家伙把那帮关在阿卡姆的倒霉蛋变成了他的人，还加了一堆奇奇怪怪的玩意，处理起来需要点时间，不过还是谢谢你，真的把达米安带回来了。”装甲之下，迪克略显疲惫的声音传出。

“我们两个还这么客气？所以，这就是现在哥谭目前的反抗军吗？”

扭头，柯文看向身后，就在柯文与迪克叙旧之际，之前跟他分开的达米安已经找到了留在哥谭的大部队，并成功将其聚集到自己这边。作为主力的，自然是蝙蝠家族这一家子人，剩下的几个，也是柯文熟悉的面孔，哥谭单挑王戈登局长，从良的杀手鳄，基本上自己玩自己的哈莉·奎因和毒藤女艾薇，此时都通过渡鸦瑞雯的魔法聚集到柯文这边。

“啊，你比我想象的要坚强啊，我还以为刚才那些话能打击到你呢，没想到你也是在跟我拖时间。”

跟这帮老熟人打了个招呼，从刚才小丑龙尸块坠落的区域，狂笑之蝠的声音响起。扭头，只见漫天的烟尘中，原本被迪克以极速斩切成尸块的小丑龙悬浮在空中，体内涌动的黑暗能量将它们的身躯重新拼接起来。而作为爆炸中心的狂笑之蝠，则是毫发无伤的站在那里，一旁的双生亡灵则是看向此时被瑞雯护在身后的达米安，蝙蝠和小丑两个头颅也露出了人性化的表情。

“你不也一样吗，怎么，我这个计划是不是也在你的计划之内啊？”对于狂笑之蝠的赞许，柯文也在那嘲讽着。

狂笑之蝠鼓掌的节奏戛然而止，很显然，刚才与柯文第一波对话中，关于墙内墙外的交锋，柯文那番话还是起了一点作用。就在柯文准备撂下两句嘲讽然后就带人跑路时，一直作为狂笑之蝠工具人而不自知的巴巴托斯也终于注意到了柯文他们。

“有意思，狂笑，这就是你说的反抗者吗。”如同夜枭的声音在众人头顶响起，伴随着巴巴托斯的声音，是神不知鬼不觉就出现在柯文他们周围的黑暗能量。

“妈的，又是这招，瑞雯！”

在天启星吃过一次亏，柯文这次可没有托大，呼唤了渡鸦一句，继承自维度大恶魔三宫的魔法释放，与柯文的魔法一块阻滞了巴巴托斯黑暗能量的侵袭。同时，在柯文他们身后，灰色次元壁显现。

“哦？你很特殊，我在你身上闻到了熟悉的味道，但我不喜欢你的语气，霸气侧漏，找死！”

面对柯文这一手拦截和跑路，巴巴托斯在惊讶之余，也对柯文做出了评价。只是此时的柯文也懒得跟巴巴托斯打嘴炮了，来哥谭的目的已经达到，接下来就是他跟狂笑之蝠之间的对手戏。

“明明就是个工具人，骚话还这么多，还真是来者不善。”吐槽了一句，柯文一个抬手，次元壁开始将众人包裹，从巴巴托斯的黑暗能量牢笼中脱离。

“额，那个，好像你才是来者？”一旁，达米安也嘴欠的多说一句，然后就被柯文赏了个脑瓜崩。

“就你话多，”骂了一句，柯文这才看向在那看戏的狂笑之蝠，“喂，我想你应该知道我接下来要做什么了，就是我很好奇，接下来你所做的一切是在你的计划之中呢？还是在更高维度的计划之中，好好想想这个问题哦，我等你给我回答，Ciao～”

一句话说出，狂笑之蝠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而柯文他们也从巴巴托斯的牢笼中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