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心在顾鹃身上下的咒术,不仅是一道毒咒,更能追踪她的位置,她料定她会主动去找那个人,所以现在只坐等收网。
顾维桢前来接宁心上车,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我找到画像中那个女人的名字了。”
宁心看着他脸上怪异的神情问道:“我认识吗?”
“你还记得纪无忧那时告诉我们你的眼睛长得像一个人吗?”
“黎容?”
顾维桢点了点头,把画像展开:“我把照片发出去之后,方克礼打电话告诉我,他认识她,他的前妻是我母亲的旧友,而黎容,也是。”
按照方克礼的说法,黎容和云婉华是无话不说的好友,比他的前妻关系更为亲密,但是顾维桢从来没有在云婉华的口中听到过这个名字,而方克礼只见过黎容一面,其中的内情也不清楚,毕竟这两人的关系,他也只是在他前妻平日谈话里知晓。
“我认为阿梅说的‘你和你母亲很像’,不是说的林笑,而是黎容,纪无忧说他给我母亲算过命,她肯定也带黎容去过。”
黎容无疑是个漂亮的女人,只要见过她一面的人,都难以再忘记。
宁心摸着画像上的女人,尽管没有足够的证据,但这个女人,很有可能是她的亲身母亲,可是为什么这么多年,她却从来没有找过自己。
“那她现在在哪,有人知道吗?”
顾维桢看向宁心道:“你母亲可能和你一样,不是普通人,我让人查过黎容这个名字,她没有户籍,谁也不知道她来自哪里,更不知道她的生辰年月,她就像是突然出现在这里,然后又骤然消失,除了这些人的记忆,没有任何东西证明她是存在的。”
宁心想到顾誉和宁润言,都拥有的那个印章,两家从来都没有提过彼此的存在,却拥有同样的东西,就像是在死守一个秘密,所以即使是认识,也把彼此当做是陌生人,不再往来。
那林笑守的又是什么,是对黎容的恨,不想让她的孩子,知道自己母亲的存在,还是另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往。
这个黎容,没有出生,没有死亡,顾维桢只能安慰宁心道:“或许你母亲是什么精怪而成,没有人能够伤害她,现在就在你不知道的地方,好好生活着。”
宁心摇摇头:“如果她是精怪,那我就应该是半人半妖的形态。”
但她是完整的人,如果身上有妖气,是没有办法直接修道的。
宁心的手心微微发了热,她知道顾鹃已经迫不及待地去找那个人了,她转头对着顾维桢道:“我虽然不知道黎容是谁,不过你很快就能知道,当年害你父母的凶手了。”
她感应着发热的源头,引导顾维桢开车,等到到了目的地之后,顾维桢看着眼前的场景,差点忘记刹车,直接撞上树去。
宁心见着他如此失态,问着道:“这个地方你来过吗?”
面前的只是个小宅子,看上去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顾维桢哽塞道:“这里,是我小时候,父亲带我钓鱼的地方。”
宁心皱了皱眉:“那顾鹃来这做什么?”
顾维桢取掉安全带,连车门都没关,就直接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