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讲到一半的时候,哈莉就抱着被子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脸上还带着泪痕。
卢瑟平静的走到她身边,将她露在外面的手臂以及脚放进被子中,拉好被子。
之后又将缩成球样的疫病之触从口袋中拿出来,丢到床底,叮嘱它看护好哈莉后,他出了办公室的门,朝着诊疗室走去。
虽然他已经收服了奈瘟瑟尔,也将永夜镇的血疫事件处理完毕。
但那张从老约翰身上获得的破碎纸条,依旧疑点重重。
今天早些时候,奈瘟瑟尔回来后,他就询问了它有关于血疫来源的事,对此,它的回答是完全不知情。
结合伊丽莎白的记忆。
卢瑟可以确定,在永夜镇传播的血疫,确实就是那群赫尔曼门徒故意散播的。
至于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卢瑟无从而知。
推开诊疗室的门。
坐到椅子上,卢瑟左手杵着脑袋撑在桌上,右手轻柔着太阳穴,缓缓按摩着。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他习惯了在头疼时,按压太阳穴。
费脑子的事,实在不适合他。
明明他只是一名普通的医生,为什么要去操这份心呢?
扪心自问,或许是他前世身为医者的责任心与使命感在作祟吧。
加上来到这边之后的所见所闻所遇。
让他对那些隐藏在人类中的人奸更加深恶痛绝。
打开抽屉,卢瑟从里面拿出了老索尔送给自己的短剑。
剑柄上原本形象鲜明的十字标志,早已在战斗中被磨平了许多。
倒是黑犀牛皮剑鞘,因为长期处于腰侧的缘故,依旧干净平滑。
锵!
缓缓拔出短剑。
一股浓郁的令人作呕的腥味从干净的剑身上直扑卢瑟的面门。
卢瑟眯起眼,手指轻轻抚过剑身上那些大小不一的豁口。
长期的战斗,加上卢瑟从未保养过的原因。
这柄短剑的耗损相当严重。
他用手指弹了弹剑身。
“叮”
回应卢瑟的,依旧是初时那般清脆的响声。
短剑入鞘。
卢瑟犹豫了一下,还是将它挂到了腰间。
“也不知,还能坚持多久。”
卢瑟站起身准备去一趟中心区的骑士学院。
竖瞳的故事,就是从那里流传出来的。
但,他刚迈出两步,奈瘟瑟尔的声音,忽然出现在他耳边。
“伟大而又古老的主宰,如果您要出去散步的话,务必请让我跟随在您身边。”
低下头,卢瑟看向脚边的痰盂。
一团墨绿色的黏着液体,正慢悠悠的从里面蠕动出来。
卢瑟的嘴角抽了抽,这家伙,早上向他讨要栖身之地时,指明了要这个痰盂,让准备给它建个小屋的卢瑟惊到了。
不过它自己的选择,卢瑟也不好拒绝,也就随了它的意。
现在看看,它住的倒是挺舒坦的。
“在清除血疫的过程中,我遇到了一些阻碍。”
“他们是一群伪神的信徒,混乱与盲目是他们的信条。”
“他们,以伪神的名义,试图散播混乱的信念,我动手处理了他们。”
“郊区外的庄园,西街的酒窖,以及中心区的骑士学院。”
“如果您的目的地是这三个地方的话,我可以为您带路。”
奈瘟瑟尔下面的话,让刚准备说些什么的卢瑟,陷入了短暂的沉思,之后,他平静的开口道:
“是赫尔曼门徒在背后搞得鬼?”
“智慧与您同存。”
对于奈瘟瑟尔的恭维,卢瑟不做评价。
毕竟它这话说得
自己要是没想到,是不是就是智商不在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