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蛇母的眼神看过去，水晶棺里装着沉睡的蛇女，以及惶恐不安的沐香倩。

沐香倩不停的拍打着水晶棺壁，想要逃出来。

可她浑身的灵力，像是被这诡异的水晶束缚，无论她怎么尝试，都不见一点反应。

“你们是谁？到底要对我做什么？快放我出去……？”

“你不是想报仇吗？”

“你是谁？”

“我，我能助你报仇，就不知道你，愿不愿意接受我的帮助了？”

沐香倩努力在自己的脑海里，搜寻水晶外之人的印象，却怎么也找不到。

她不认识这人。

发白医师摸着自己白如雪的胡子，凑近去打量水晶棺里面的沐香倩。

是个美人胚子，可惜命不太好。

“这是一枚聚忆丹，是我专门为你炼制的丹药，其功效，你就不必深知。你只需要知道服下它，能帮你报仇。”

“报仇？我无仇可报。”

沐香倩偏过头去，不肯与面色苍白的猥琐老家伙面对面而视。

所谓助她报仇的话，通常都是别人图她有用，才会说出的假话。

“是吗？远的仇不说，单说最近的仇怨，你在乎的……都离开这人世了吧？”

“那又如何？谁都不能保证自己长命于世，免于死亡？”

“你知道有一个人，他可能会……逃过死亡。”

发白医师有意说得神神秘秘，为的就是等沐香倩能主动说出仇人是谁。

沐香倩闭目深思，她已经被困于此，说得好听一点，是这些人看她还有利用价值，暂时不会杀了她。

说得难听一点，他们就是在利用她跟古涅槃结有仇怨一事，存心图谋古涅槃的性命。

如果她咬死拒绝，那她也就真的死了，什么都完了。

可她要是试着做这些人的傀儡，也许还真的有报仇的一天。

“逃过死亡？这世上，不可能有人能逃过一死！你这白胡子老头也是怪有趣，就不能跟我说说，你到底是谁吗？或许，你说了实话之后，我能心甘情愿受你们的控制呢？”

沐香倩也是在赌，赌眼前的白胡子老头还算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之人。

发白医师想着只要这姑娘服下聚忆丹，今世的记忆都会一概消除，只记得他输入到她脑海里边的记忆。

那么，纵然他这会儿，嘴不牢实，说多了话，也不会让她对将来之事，产生一点半点的变化。

“好，我跟你说。我乃潜龙一族的医师，名为发白。这是我炼制的水晶棺，能保尸体永不腐朽，存魂魄于不散。”

“我又不是尸体，不需要……？”

“是，你不是尸体，所以你在里边就会如同尸体一般，永不腐朽，跟死了也没两样。”

沐香倩想着自己于这些人来说，有这么大用处吗？

竟值得这些人，大费周章！

不对，潜龙一族似乎是……？

“你是灵兽？”

“对，我们潜龙一族的族人生下来就是灵兽，与你们那儿的妖兽或是灵兽，都有着天壤之别。”

发白医师也是多年未曾有人跟他说过这么多话，才刚跟沐香倩聊多两句，一时之间，他竟想不起要收住嘴。

沐香倩有心抓住发白医师这个心理，引诱其多说些话，也好助她判断出这些灵兽的意图。

若是真心要杀了古涅槃，那她也没什么不能做。

不就是服下一颗丹药，又能算是什么事。

“可我听说，你们潜龙一族的灵兽都不会降落人间，跟人间是划清界限的存在。”

“是，那是因为我们的先王跟你们的王，做出过约定。说是只要潜龙一族不再进犯人间，你们也不能杀害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