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

鱼儿拼命挣扎，就是逃不出水牢。

在它的面前，是抓住它的水蔓，以及凝视深海之底的轩辕曦跟闭目养神的沐香倩。

水蔓透过水牢，摸鱼儿上半身的肌肤，还挺嫩滑。

“你帮我办件事，我就帮你……改头换面，如何？”

“臭女人，你快放开我，我不需要什么改头换面！”

鱼儿万分后悔自己不该偷窥重大胖他们，就该早点离开这片充满危险的海域。

现在倒好，落到灵兽的手里，自己会死吧？

想到这儿，鱼儿反而没那么害怕了。

“啧啧，我听说你们鱼儿族在千年前，曾跟人连过血脉，才生下你们这种不人不妖的怪物？”

“老女人，你才是怪物！”

为保住族中的秘密，鱼儿不想跟水蔓扯这些事，以免自己有可能说漏嘴。

水蔓摸过鱼儿的上半身，转而摸鱼儿的下半身，多么漂亮的天蓝色尾巴，比他们潜龙一族的蛇尾，要美多了。

“说句实在话，我喜欢你的鱼尾。”

“我讨厌你的蛇尾，看着就很丑！”

鱼儿再次说着激怒水蔓的话，凭它的这个态度，明显是想要求死的样子。

水蔓不是个易怒的人，一旦发怒起来，就会是个凶残之人。

“啊！”

鱼儿痛喊一声，天蓝色的鳞片从它的鱼尾处，被水蔓硬生生的拔下一片，血淋淋的肉，被海水浸泡，疼得它五官都皱成一团。

水蔓把玩着鳞片，这么漂亮的鳞片少有，她想留下来珍藏。

“你杀了我，你有本事就杀了我！”

鱼儿的眼睛现出冰蓝色，这是它快要控制不顾自己的一种征兆。

“血腥味？这么浓重的血腥味，该不会是那条鱼儿受伤了吧？”

凌灵闻到血腥味的第一反应就是，认定鱼儿可能出事。

胡院长举起双手，向凌灵展示他手上的血。

他们在这边杀鱼，当然会有血腥味。

何况，就算是普通鱼儿的血腥味，也会重的离谱。

“不对，我闻到的血腥味，跟你们手上的鱼腥味，不是同一种腥臭味。”

凌灵拱了拱自己的鼻子，她这人就是对血腥味敏感些。

油纸伞中的红珠子，立起伞身，飞转一圈，兴奋得想要奔出去尝鱼血的味道。

习风威留意到凌灵此时的状况，似乎有些不对劲。

凌灵闭着双眼，像是受到了什么东西的侵扰，始终无法摆脱。

“灵师妹，你没事吧？啊！”

习风威上手去碰凌灵的肩膀，不等他想做点什么，他的手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吸住，无法轻易脱身。

“大师兄。你还好吧？”

“我，我好，我很好。”

习风威迟疑再三，仍旧只能放下自己的手。

凌灵感觉到刚刚的自己，不是她，而像是另外一个人。

而且，她连前边的记忆，也忘记了一些。

“够了，你再这么做下去，它除了一死，也再没别的意义。”

是沐香倩想要阻止水蔓，不要再伤害鱼儿。

轩辕曦依然没说话，看着底下的景物，美则美矣，就是这个时候不适合欣赏。

“死？它就是一条小小的妖兽，预估计是送死，也不会有人看得上。”

“……我看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