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财运抬腿踢飞非凡,一个男人不像个男人,在自己女儿的面前,也不像个父亲,这种人就该死!
“我问你们,是谁杀了她?”
此时,摔趴在墙角的非凡,已经意识到事有不妙,不敢再吱声。
朗恒之照旧是捂着自己儿子的嘴巴,不让他吭声。
倒是活死人一样的大师,对安祺公主的尸体,发出渴望的目光。
他缓慢的咽着口水,手指微微曲动,压抑不住内心的狂喜。
“我让你们说话,你们是聋了,还是哑巴了?”
龚财运迫切的想要查出凶手,他顾不得许多,抓住非凡就往地上摔。
“哎哟哟,我的腰都要断了,你这人不能这么讲理!是你要我女儿的命,她都已经如你所愿的死了,你怎么还要问东问西的啊?”
非凡受不了这苦,从开始的神气到后面的无可奈何,都被他占全。
这是他的女儿死了,又不是龚财运的女儿死了,瞎激动个什么啊?
“我再问你一遍,到底是谁杀了她?”
“还能是谁?当然是她自己,她为了我死的。”
非凡这话一说出口,反而引起朗恒峰更为激烈的反应。
朗恒峰做了一个大胆的举动,咬了自己父亲的虎口,嚷嚷道“:剑,剑……?”
顺着朗恒峰手指的方向,龚财运才留意到安祺公主是被人一剑刺死的。
这个带风的伤口,像是……?
“该死的混蛋!”
显然,龚财运想到了一个人,却不能说出来。
他跟非凡他们一样,都不敢得罪这个人。
藏身在某一处的水蔓,在看到龚财运阴沉着脸,往大木屋子走去之后,化为一团水,悄然离去。
好戏开场,为了避免自己不被误伤到,还是尽早离开为妥。
“龚城主?”
习风威仍守在凌灵的身边,痴痴的望着打坐的凌灵。
他明知龚财运就站在自己的身后,却没有在第一时间理会。
时间一长,或许是习风威感应到背后的白虎剑,在低低的咆哮,发出一丝丝血腥味。
他想到一个可能,想在龚财运的嘴里得到求证,不得不开这个口。
有些事情,一旦失去主动权,好事都能变坏事。
“大师兄。”
“……有师父赐下的灵茶水,师妹已经大好。”
“那就好。”
龚财运选择盘坐在旁,也看着凌灵发呆走神。
要他这么坐着看凌灵,他也能什么都不做的看上一整天。
习风威犹豫再三,问道“:那帮凡人,没出什么状况吧?”
“托大师兄的福,哪能出什么状况?就是要有,那也得是如大师兄的愿,是个好状况。”
“呵。”
习风威没有应答,他自认没有这么大的福,也不会跟此事粘关系。
要知道,他的白虎剑就在他的背后,一刻不离。
“噗!”
凌灵逼出一口淤血,还未抹干净唇角边的血,就急着问道“:龚城主,他们人呢?”
“额,他们……?”
目光闪烁的龚财运,说话又吞吞吐吐,极容易让人联想到事有不妙。
多了心眼的习风威,瞥见龚财运这个样子,心中已有猜测。
凌灵腾地的站起身,又因自己的动作过猛,险些再次晕倒。
她扶着墙,过了几秒钟,才渐渐地恢复过来。
“我自己去看看,你们不必跟过来。”
凌灵拒绝习风威和龚财运的搀扶,她又不是走不动,只是身体的每个部位都在痛。
非凡抱着自己的膝盖,斜眼看安祺公主的尸体,脑子里想的都是安祺公主挺身而出,护他的画面。
不管怎么说,这都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他这么做是不是太自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