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了这么多的布局，就唯独漏算了一个变数。

“啊……放我出去，我要见到她，我要我的凌灵……？”

被困在水晶球里的轩辕曦，疯了一般的念叨着要见到凌灵。

守在一旁，同样在水晶球里的老龙，它除了眼睁睁的看着轩辕曦在嘶吼怒喊，而别无他法。

“殿下，我跟你一样被困在这里，不也什么都做不了？其实，在这里也挺好，无论外边发生任何事情，都跟我们没有一点关系。”

这些，都是老龙自言自语的絮絮叨叨。

它明知轩辕曦最在意的是凌灵，但到了这种混乱的时刻，它为了保护轩辕曦，已经顾不了这么多。

“我的心，好痛，好痛……？凌灵，一定是她在找我，我要出去，快放我出去……？”

忽然，轩辕曦捂着自己的胸口，一叠声的喊道。

说是他的心在痛，而在他的脑海里，第一个浮现出来的身影，那就是凌灵。

凌灵被土行孙十一甩开的那一瞬间，她也感到深深的绝望和无奈。

毕竟，她也是造成这一悲剧的源头。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知道我的心，我的心……？”

土行孙十一抱着沐香倩的尸体，哭得一脸鼻涕和泪水，他完全接受不了自己亲手杀死自己心爱女人的事实。

被这一幕完全吓呆了的大师，只有抱头痛哭的的份。

这会儿，他惦记的事情，就只有朗凌阳交代下来的任务。

可是，水蔓已经成了一具死得不能再死的尸体，他还能做什么？

“谁杀的？他娘的敢杀灵兽，老子不会放过……？”

“大师，你给我闭嘴！”

突然，凌灵的眼睛里，带有一丝丝不易察觉的血丝，还有她微微颤抖的右手，别人没有留意到她的异常，只有红珠子在意到了。

大师咬着自己的两手拇指，愣怔的望着发狂暴怒的凌灵，一声也不敢吭。

这都是怎么了？

一向脾气最为友善的凌灵，也会变得神经兮兮。

“都怪我，是我的错，你要想杀人，就杀我吧！”

一转眼，凌灵一脸忏悔的来到土行孙十一的身后，跪求他的凉解。

她以为，沐香倩只是想帮土行孙十一杀了水蔓，以此来赎罪。

但凌灵永远也忘不了，是她亲手将沐香倩送到土行孙十一的面前，惨遭杀害的。

说来，沐香倩为的就是想让土行孙十一误将自己杀死。

只是，沐香倩想不到的一点是，她为了赎罪，坑害的不再是凌灵，还有她心爱的土行孙十一。

“哈哈，怪你？不，这事该怪我，要不是因为我总在她的面前，提起过往的那些事，她也不会，不会误以为我放不下……？”

土行孙十一已经从最开始无法相信，到了后面的释然，以及内疚。

他恨自己，最恨的还是自己。

“不，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你要怪，就怪我，你不要把沐姐姐的死一力承担，那不是你一人的错。”

“……我知道你是个好人，我和香倩能重新在一起，也是多亏了你的好心，我是不会记恨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