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梅,一度出现在罗月霜记忆中的人,导致罗家两姐妹的变成那般罪魁祸首。
罗月雪大开杀戒之时,应该有一些张家人在外并没有被她报复。
她们俩也算是地缚灵,所以不可能离开她们所在的鬼域去报仇。
所以在逃出的那些人之中应该有张梅血脉在,所以早在祖师爷把他们鬼域封住之时,张梅就有一丝怨气附着在张氏人身上。
随着时间的消散,这一点怨气也应该消失的无影无踪,可如今她却以这般模样出现。
除了是因为罗月雪的纵容之外,更多的是因为张氏人贪婪无止境的恶毒心思。
“那又怎么样?这是我们自己的事情。”为首男人很沉的下气,冷着脸道:“我们能供养她,也能控制她,反倒是你,知道了这么多……”
未尽之言,不必多说,因为在场十几个青壮男人都朝仸溪围了过来。
仸溪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青铜大鼎旁边,她看着围过来的人丝毫不慌张,伸手握拳,阴气凝聚于拳头之上,狠狠砸向青铜大鼎的鬼脸。
仸溪砸过的地方,一个巨大的凹陷在上面,从这个凹陷上裂痕逐渐蔓延。
“不……”
看见她的动作,为首的男人眦目欲裂,瞳孔收缩,神色惊恐。
可惜他的叫喊没能阻止裂痕的扩散,青铜大鼎碎了。
狂风大作,周围黑雾弥漫,火把上的火被吹得摇曳只剩下火星,尖锐刺耳的鬼嚎声让人头皮发麻。
仸溪微微皱眉,手中符纸激射而出贴在土坑周围,防止这怨灵杀红了眼,伤到了那些无辜的姑娘。
黑暗中,男人扭头看见仸溪得意的脸,咬着牙,狠狠道:“你好大的胆子,就算是死也该是你死在我们前面。”
“快点,杀了这个臭.女.表.子。”
“啊…”
“救命…救救……”
“救我……”
可是回应他的只有黑暗中来自四面八方的痛苦哀嚎。
“不可能不可能,她怎么可能会害我们呢?”
男人不敢相信,然后脸上带着戾气,仰着头,努力在黑夜中想要找出鬼影:“你他妈也不过是一个臭婊子,怎么敢?你怎么敢,怎么敢?”
“呵呵……”
回答他的是耳边的凉气,一双看不见的手,死死的掐住他的脖子,让他不能呼吸,他不断的挣扎着,却只能慢慢的感受到自己,生命一点点在流失,无比绝望。
“嗬嗬嗬……”
等男人被吓得的晕了过去,仸溪这才动身。
黑暗中,她无比准确的找到了黑影,大概是沾了血脉的血,此时的黑影显出形态,它不再是一团只有形态的黑雾,无疑是像人。
五官长了出来,牙齿尖锐,血盆大口,猩红血目,毫无人,身上的皮肤呈现着一种不祥的青灰色,甚至可以看到青色的脉络,而在那之下,是流动的漆黑怨念。
仸溪没有打量多久,就厌恶的撇了撇嘴。
她朝怨灵靠近,掏出一大把净化符,二话不说直接扔。
再怎么厉害,也是怨气形成的东西,这么多高级的净化符,加上五雷诀足够把它杀个千百遍了。
果然净化服符碰到它就像是,一团火焰碰到灭火器一样,黑影身上立刻发出了扑哧扑哧,熄灭的声音,不一会儿整个黑影就完全化成一滩水迹在地上。
就像是打不死的小强一样,怨灵并没有完全被灭,地上那滩漆黑的水渍不断的流动着,朝着着躺在周围不知死活的张氏人流去,贼心不死,似乎乎还想重新凝聚身体。
仸溪看了眼,手上的五雷诀掐的更快了,最后一个动作收尾,她抬头看了眼眼看了眼漆黑的夜空,喃喃道:“快天亮了。”
最后伴随着轰隆隆的雷声以及初升的太阳,土坑里的那些心生绝望的女人们重见天日。
……
“不抓人?”仸溪淡淡的看了眼赵季礼。
虽然说她没有什么表情,但赵季礼感觉到要是他说错了的话,可能命不久矣。
“那个…不是不抓!”赵季礼连忙否认,盯着她的视线艰难道:“是有一部分抓不了,有一部分人确实没有参与杀人献祭,但是他们依旧跟这些被拐来的女人做夫妻,这些女人有一部分绝对否认自己丈夫做的事情,施暴也好,虐待也好,她们给他们做证,说自己是自愿的。”
仸溪沉默。
赵季礼看她这样,有些发愁,还有些心里不舒服,道:“其实她们这种得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的人,很难沟通,而且她们的症状已经很严重,甚至为了她们所谓的丈夫动手打了其他被救出来的女人,怨恨她们让她们的丈夫要去坐牢。”
仸溪闻言,看了眼身后集中起来的那群受害人其中几个,声音轻飘飘道:“嗯,我知道了。”
一束阳光落在仸溪脸上,她下意识转头躲了下,然后道:“让你超度怨气怎么样了?”
赵季礼听到这话,也没有注意到她神色茫然,立马道:“我没有找到尸体跟埋人的地方。”
仸溪目光投向身后整个村庄,看着每户之上翻腾怨气跟鬼影,笑了:“那一个月后再来吧。”
然后她就慢悠悠的朝村口走了过去。
“哎……”赵季礼叫了一声,然后追上去道:“你什么意思啊?”
到仸溪到了村口,看着原本镇压在树上的冤魂,通通不见的时候,没多说什么,只是把目光投向呆在树下的女孩。
仸溪问:“你看到了,听到了,现在你知道了她们想要做的事情吗?”
女孩仰着头,看着背光而立的女孩,似乎也看到了无数个漆黑的身影,沉默的摇了摇头,然后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赵季礼在旁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朝仸溪拉了过去,最后他只是挠了挠脑袋。
等联系好的特别处理恶劣事件的警查来了之后,他违背了自己作为一个天师的道德修养,什么都没有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