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凰走在后面,闻言诧异地看过去,只见一个装扮亮丽的少女,正盯着叶子皓在瞧,连忙上前。
“夫君,怎么不走了?”叶青凰只作不知地走到了叶子皓身旁,柔声询问。
“娘子,拦着咱们路的,是何县令的千金,上回县令宴请本期秀才前二十名,何小姐也赴了宴。”
叶子皓看了叶青凰一眼,连忙解释。
“原来是县令家的小姐,不知可有事儿?”
叶青凰听了,点点头就朝何雪月征询地望过去。
“你就是叶案首急巴巴娶回家的农女?”
何雪月听了叶子皓的话也在打量叶青凰,脸色有些难看。
若非这个农女抢了先机,面前这位英俊潇洒的年轻案首,就是她的东床快婿了。
“何小姐,我家夫君也是农门书生,与我门当户对、两情相悦、恩爱携手,无意高攀权贵。”
叶青凰笑看着何雪月,果然白莲花就爱作妖,但在公共场合表达这么明显的敌意,智商不怎么样嘛。
若是刁蛮小姐,到好对付,到时流言能淹死她!
因而,她在回怼对方时,最后也点明了叶子皓看不上对方的立场。
掌柜的在后面出来,就听见了“叶案首”三个字,心下大惊。
难怪这两人与众不同,原来是新晋案首和他院试之后就赶回家娶的小媳妇。
当初叶案首一等放榜就回家成亲,这事儿在县城里不是秘密。
一般年轻书生,哪个不盼着考中之后谋一门富贵姻缘?
这位被誉为本县最有前途的年轻案首,却果真是急巴巴就跑回去娶媳妇了。
而这位小媳妇,也确实与众不同。
私心里说,现在铺子里这几位千金小姐,除了出身好,没一个比得上她。
这么一想,掌柜的便明白,这位叶案首是慧眼拾珠,不贪图肤浅利益的。
难怪之前小媳妇跟他谈价,说什么若是十八两,她夫君不肯卖,宁愿拿回家自己绷屏风。
心念转过,掌柜的立刻走了过去。
朝何雪月拱了拱手,笑问:“不知何小姐光临,可是要买什么绣面?”
他不说绣品,偏说绣面,何雪月顿时红了脸。
不悦道:“我堂堂官家小姐,何需自己绣花,自有丫环婢女来绣。”
“呵呵,说的是。”掌柜的微笑附和,神情淡然。
“对了,叶案首,你们刚才从后厅出来,可是……”何雪月突然想起来,又看向叶子皓。
她挡住了从后厅通往铺门的出口,叶子皓和叶青凰没能离开。
“何小姐,在下与你并不相熟,况在下有妇之夫,还请小姐退避守礼,免伤清誉。”
叶子皓拧着眉,脸色有些冷,说出来的话,也就不客气了。
他可不是酸儒,不会为了虚礼而忍耐别的女人骚扰。
他注定要走科举,也执着要给凰儿幸福,今天这样的场面,自是并不意外。
因而,他不会给人缠身的机会,即使是让自己做一个被损颜面之人,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