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明鉴,晚生在私塾授课,并不知情,待回到家中得知母亲来了这里,已是匆匆赶来。”
叶重华终于挣脱了陈飞的手,走过来朝郑先生他们作了个揖,表情委屈地解释。
听了他的话,那些妇人不禁一愣,想到叶重华的身份,确有可能啊。
妇人们便不再说话。
“不管是何因由,你母亲现在闹着你侄子,有故意败坏你侄子名声之嫌,身为亲祖母,这种行为真是匪夷所思。”
郑先生却不管这些原因,只知道现在的问题急需解决。
再闹下去可真是不成体统。
雪也越下越大了,地面都有薄薄的积白,若老太太真的冻着了,最后肯定怪的是叶案首。
何况这种家事,如今闹得满城皆知,已是下下之策。
“郑先生所言甚是,晚生正想去,只是没想到,我那不肖侄子竟然栽赃于我这亲叔叔,让我一时进退两难,便想着先离开。”
“我是打算去找另一个侄儿过来帮忙,不然也怕拽不走情绪如此激动的老妇人。”
叶重华很快为自己的离开找着了理由,表情变得理直气壮起来。
“呵呵,三舅不愧是当先生的,能说会道,只可惜未用在正途上。”陈飞一声冷笑,也走了过来。
刚才是他故意放手,以免让别人觉得他以强凌乱在生事。
“各位明鉴。”陈飞也学了叶重华的样子朝众人作了个揖,开口分析。
“我外婆一向嫌贫爱富、对亲女和亲外孙都冷酷无情,此事,在我陈杨村不是秘密。”
“至于我外婆在叶家村所为,大家只需去叶家村和镇上打听便知,今**得我表哥叶案首把这些内情说出来,你们可知叶案首内心的痛苦?”
“三舅你到是推得干净,你怎不说与大家,叶家族长搁下的话,你可有转告我外婆?外婆怎么想?可有做个决断?”
“你侄女出嫁已近一月,你可有带外婆回去过叶家村?”陈飞咄咄逼人,并不给叶重华留面子。
“就不拿这些家务事儿往外说吧,就说我外婆今天这身穿着,恐怕在我大舅家,也没如此寒酸过,却是为何?”
“还是说,你与三舅娘在苛待亲母?还是说,外婆她故意穿成这样,一路骂过来好败坏叶案首名声?”
陈飞本是机灵人,在县城挑担买卖这半年,也算是见过世面了,知道县城人的一些喜好和习惯。
而现在,他怎会容许坏心眼的人来抹黑他表哥?
因而,说话锋利,处处质疑。
被他一提醒,大家被叶重华转开的注意力便又转了回来。
不管叶重华是否知情,叶老太太穿成这样来骂叶案首不孝,可是真啊。
“外婆说与你无关,是她一人所为,那她一个老太太,在这么冷的天里突然做出这样的事来,起因是什么?”
“这事就算说上衙门公堂,也是要说道清楚的吧。”陈飞见叶重华黑脸瞪向自己,便昂了昂头,丝毫不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