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先走走，晚上只绣半个时辰就睡。”

叶青凰连忙说道，怕叶子皓连半个时辰都不准。

叶子皓见她这般急切表明态度，又哪里不明白？

他好笑地撇了撇嘴，却是没有说什么。

俩人在廊下走了走，便拿了椅子坐下歇了会儿，又走了走，直到叶青凰口渴，这才又坐下来喝茶。

如此几回，叶青凰既缓过劲儿来了，也完成了饭后走，这才在绣架前坐下。

叶子皓没有回书房，却将小的们赶回屋里去读书，他在厅上看书，陪着叶青凰。

夜里，因为叶青凰早睡，叶子皓便回屋去看书，姐妹们也早早回了屋，陈飞最后清理了各处，才去睡觉。

第二天又是各自忙碌的一天。

下午却又下起了雨，好在春雨绵绵，到也没把行人淋成落汤鸡。

叶子皓回家比前两天略早，长衫微湿，叶青凰见了立刻让小姐妹去烧水，让叶子皓洗了个热水澡。

坐在窗前春凳上，她替他擦着头发。

而叶子皓却悠闲地拿着书在看。

叶青凰见了忍不住问：“今天怎么早了些？不给同窗们做表率啦？”

“呵呵，表率的作用早就体现出来了，如今所有人都盯着我和吴案首，那表情……可是一个冬天一个秋天。”

“不是夏天？”叶青凰诧异。

“夏天？若是能热死我，我想他们会愿意的。”

叶子皓哈哈一笑，回头看了叶青凰一眼，在她的好奇目光里，便解释起来。

“他们看吴案首，是冰天雪地恨不能冻死他，除了几个交情深厚的同窗，县学里还愿意与他亲近的人，不多了。”

“而我，虽说整件事情我算是受害者，与大家关系不好也不差，最近又在粮行给了优惠。”

“但我对读书的事太过积极认真了，这个月又考得好，用事实证明了我成绩并未落下，可两案首之争导致每天上学、每月一考，让大家怨声载道，给他们造成了麻烦，也是事实。”

“所以啊，大家看我那表情复杂得很，就像秋天般深沉，时而晴朗、时而阴沉、时而平静、时而又情绪复杂……”

叶子皓解释最近的情况，脸上愉快的笑容却毫不掩饰。

现在的情况，他也算达到目的了。

而大家多郁闷天天上学和每月一考，就有多反感罪魁祸首吴明方。

而他，在奋发图强时，还膈应了一把吴明方。

就算吴明方也在积极备考又如何？他如今在县学里已经不能像以前那般前呼后拥了。

“今天杨先生临时安排了策论实写，写完就可以放学，明天再来讲今天的课题。”

最后，叶子皓才说到今天早回的原因。

“看来你胸有成竹了。”叶青凰看他悠闲的模样，便笑道。

“嗯，好不好，不能输了气势。”叶子皓笑看了她一眼，“这不也是你常说的么。”

输人不输阵。

既尽人事、但听天命，其他的，想多了也没用。

当然他现在也在翻书，再结合自己写过的论题，对照看看自己是否表达出彩。

俩人说笑了一阵，头发擦干、梳好，叶子皓懒得再动，便继续翻书，叶青凰则又去绣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