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卖出价钱应该不算贵,这一批货若能顺利卖出,最少能赚到一千四百两吧。
关键是,他们还没开铺,也未立商户,算是利用城守的优势将粮换成钱。
加上靖阳带来的两千八百两,就能有四千二百两了。
再找中人谈谈价,四千两应能在城西南一带买下一间三铺头带两进后院、不带侧院的铺子。
而这间铺子,先把干货生意做起来,再把糕点搭上去卖。
同时招收伙计,让伙计守铺也有地方住,糕点作坊就搁在城守府里,每天送货过去便是。
在京城时,他们不就是这么做的吗。
杂货铺卖糕点当然没问题,京城孙掌柜不也是这么做的吗。
听她这么一说,在京城呆过的几人立刻点头便露出了笑容。
而最熟悉粮行生意的周子康也迅速算了价,确如叶青凰算的,按二十二文的价也能卖出一千四百两,何况还可能卖到二十五文呢?
他今天光看铺了,也没进粮行看看这边的粮价。
正说着话,周先生也回来了,一听大家在为买铺的事发愁,还打算卖粮,便笑了起来。
“历来户部管钱粮和人丁、田地,我们户房自然如此,这青华州及各县粮价,自然都是有据可查的。”
此言一出,众人齐刷刷地望着他。
“当然,衙门里掌控的是一条均线,各地粮行则根据实情略高或略低,但若超线,衙门就要过问,不然就是渎职。”
朝廷要维护这天下太平,可不只是管管庶务论论政,民以食为天,自古种粮、卖粮、买粮,都不输于兵家之重。
具体实情,就看当朝是否清明、地方官是否廉政。
但规矩是早就立下的。
听他这么一说,众人都无语了,那还不是没个准价嘛。
而叶子皓却问:“碾壳价卖到二十五文,可超线了?”
“没有,丰收年二十五文,超过二十八文官家就得干涉,灾荒年超过三十二文,就属于乱价,官家要负责的。”
周先生看向叶子皓,正色地道。
叶子皓还只接收了文书,并未一一去细看,对于一些行情、规则,只了解了大概。
周先生已在任半个月,这又是他的本职,自然要明白得多。
“比靖阳的高不少,我回去得算算从靖阳到青华州这条路得花多少成本,若是做得,从靖阳运粮过来到也不错。”
周子康在一旁听了又起了心思。
这边粮价高,农人卖价自然也会偏高。
“这是府城的线,各县又会低上三到五文,看各县贫富程度,毕竟盆苦人家若多,定价太高人家吃不起,日子只会更苦。”
周先生连忙解释,又看了叶子皓一眼。
“下个月我打算去各县摸个底,看当地粮价有没有超标。”
“你不用亲自下去,等我们招到伙计,我让大总管安排,两个伙计、两个府卫、一个管事为一组,派出三组便可将全境走完。”
“不但要摸底民生,也要看有没有冤案,县令是否清正。”叶子皓却说道。
又提醒周先生:“你房房事情也不少,还有别惊动了其他人,我派人是暗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