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得,以后我陈家定以此为戒,约束家眷,另,我陈家也想登门赔礼,奈何这城守府的门,我进不去呀。”
陈家主说得哀声叹气,摇头无奈。
杨明达见了,却并未附和他,而是淡淡道:“早干啥去了。”
一句话噎得陈家主变了脸色,气闷不已。
“早也不知道这叶大人竟是如此狠啊,你看他从来府城做了多少大事儿,原来这都是表面功夫啊,谁知骨子里这般好算计,”
“我可没念那么多书,不知读书人肚子里装了这么多坏主意,害人都不吭声儿。”
他忍不住抱怨起来,实在是最近一肚子苦水没处倒。
然而杨明达却沉下了脸色,不客气地道:“你若是这般心思,就别找我说和了,没的累我于心不安。”
“这叶大人一心为民,与他爱护妻室有何关系?难道好人就应该好欺负?为百姓的好官就该被人欺负了自家媳妇而不能吭声儿?”
“我看你压根不知错在哪里,你这样就算这一趟过了关,恐怕还会有下一趟,别到时怪老哥哥我没提醒你,问题不从根本上解决,这事儿不会完。”
没想到杨明达变了脸,陈家主心里一惊,连忙陪笑道:“我也就是埋怨几句,实在是心里憋屈了,杨兄你别生气啊。”
“我也知道这是非曲直没得辩说了,是我陈家的错,我如今只盼着解决这件事,以后自是约束家里人,不敢再惹是生非的。”
陈家主陪了小心,杨明达虽是蹙眉不悦,但话音还是缓和了些。
“这事儿发生后,我心里也琢磨过,明白了你家的意思,可惜,你们找错了人,也打错了算盘。”
“叶大人出身农门,他生长的环境、接受的家教就与富贵人家不同,如今虽居高位但并未忘本,从他执着护妻便能看出来,他是断不会纳妾的。”
“你若知道他过往一些事情,便该清楚,他连京城高门下帖子结交,都能无视拒交,你一个府城商家,又算什么呢?”
“不是我说话不中听,这是你应该看清的事实,如今他身负皇命前来,他的目的是完成朝廷给的任务,其他都不会在他眼中。”
“为百姓办事,或是扶持士学,都不过是他在皇命之余,有余力办到的事,便尽了他的一份心意。”
“你竟还当真,以为他有攀附权贵或是攀附你陈家的必要?他将来迟早要回到那朝堂上去的,就算要攀,也是攀那京城里的门户。”
所以,你以为你家富贵,实在是太高看自己了。
这句话虽然没有说出来,但从杨明达的眼神里,陈家主读出来了,顿时老脸涨红,一时无言。
“老夫人寿宴,叶大人肯登门拜寿,本是你的机会,奈何你野心太大,惹了他不喜,你看他离开时可曾犹豫?可曾无奈?可曾给过你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