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琢磨着回去要不要跟各位婶婶卖新闻好趁机捞一笔呢,又突然想起来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深知血余这愣木头说一不二,若是真惹毛了这丫他肯定小命不保。
也不敢再造次,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便悻悻地收回了脚。“算了算了,不逗你玩了。”
“啥玩意儿?”白芷不知道血余与天禧的较量,也没听出血余刚刚那句话里含了多少威胁。只是听天禧这么一说,忍不住眼尾抖了两抖。“天棒槌,你丫敢耍老娘?”
说罢,就像安了弹簧似的一跳,举着拳头就要将天禧的脸揍地五彩斑斓。
她就说怎么会想破了脑袋都想不出来哪里惹了这天棒槌生气,搞了半天是这天棒槌在耍她?
娘的!
是她这几天对这天棒槌太好了才会让他这么嚣张?
还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若是今日不给他点颜色瞧瞧,他还真以为自己能飞上天了。
瞧把他给惯的!
“妈呀。疯丫头你想吃了我?”天禧被白芷狰狞的表情吓得毛骨悚然,侧身一滚便要逃开。
“哪里跑!老娘不止要吃了你,还要剁了你喂狗!”白芷脚上的速度比不得天禧,眼见着他就要跑开,说时迟那时快,飞身一扑便将天禧狠狠地压在身下。
“啊!”杀猪般的惨叫响彻森林,白芷的拳头就如雨点般密密麻麻地落在了天禧的脸上,很快便将他揍成了猪头。“叫你耍我,叫你耍我,非要你知道姑奶奶的厉害不可。”她是护短不错。不过她的字典里有一句至理名言:
老娘的人只能老娘揍!
意思是别人不可以伤害她的朋友,不过她自己却可以往死里揍。
天禧敢将她当猴儿耍,非得将他揍成猪头不可。
“我错了我错了,姑奶奶我错了。”天禧连连求饶。他没想到白芷这么狠,愣是没留半点情面。冷血起来简直跟血余有的一拼。他吃一堑长一智,以后说什么也不敢再套路这姑奶奶了。
“哼,知道错了?”看天禧拱手求饶,白芷好不得意。“以后还敢再耍姑奶奶吗?”
“不敢了,万万不敢了。”
“不敢就好。以后要敢再耍姑奶奶,可就不是变成猪头这么简单了。这次就饶了你,不许再犯知道吗?”说罢,可算是大发慈悲地从天禧身上站了起来。
“是是是,万不敢再犯。”天禧痛地龇牙咧嘴。好不容易逃离了白芷的禁锢,赶忙翻坐起身,一溜烟躲了老远。
他的盛世美颜哟,得要不少日子才能恢复了。
你说他怎么就遇到了这么只母老虎?
正当他幽怨着,只听血余的声音再次响起:“可以吃了。”
“可以吃了?”这一声完全拉走了白芷的注意力,立马便屁颠儿屁颠儿凑了过去。嗅着那烤肉的香味,勾的她馋虫满腹,哈喇子流了一地。“斩月你可真厉害,不去做厨子当真是可惜了。”
“厉害个屁!”天禧腹诽,死死地盯着血余恨不得在他身上盯出个洞来。
若不是这个男人突然威胁,他能暴露?
不暴露也不至于受疯丫头这顿毒打。
这个仇他是记住了。
喜欢疯丫头是吧?
哼,敢喜欢谷主的未来媳妇儿。
看老子回去不在谷主面前添油加醋老子就不姓祝。
非得让谷主弄死你丫的不可!
“天棒槌,你不吃是要等着饿死?”白芷就是这点儿好。打了人就消了气,从来不记朋友的仇(注意,只是朋友)。说白了就是有点暴力倾向,感情再深也是一言不合就开揍。揍过了,一切就都又好了。
这不,正扯下一块兔腿招呼天禧来吃。
“……”明明刚刚还像个母老虎,这会儿却又温柔地像个仙女。看着白芷脸上的微笑,天禧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心里莫名发怵。
女人,真他妈可怕!
小心翼翼接过白芷手上的兔腿,就像触了电一般,飞快地往后一闪。
可怜兮兮地缩在树角,看一眼血余啃一口肉。
就像是啃在血余身上一般。
嘴上不停,脑袋也飞速运转着停不下来。搜索了平生所有听过的词汇,在心里狠狠地将血余诅咒了一番。
没办法。毕竟疯丫头是他的好朋友,他不想诅咒疯丫头就只能将血余咒地连渣都不剩了。
……
就这样,白芷和血余吃饱喝足,休息了一会儿就美美的进入了梦乡。
而天禧愣是缩在树脚下将血余诅咒了千百遍,直接熬出了黑眼圈才打着呵欠昏昏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