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眼前这个看似天棒槌的男人,凭她当了这么多年杀手的直觉。此人——绝非良善。
确定眼前人不是天棒槌。正所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来这火云国是为了捉拿那君迁子,这些无关紧要的人还是少打照面地好。正准备离开,却又突然想起了什么疏地一顿。
她记得美人婶儿曾说过自己有个未谋面的儿子,而此人与天棒槌长的九分相似,说不定便是美人婶儿的另一个儿子呢?
她曾说过要帮美人婶儿母子团聚,这话可不止是说着玩儿玩儿的。不如问问?
君迁子本以为没有人会敢来这神女之泪,便偷了个懒没戴面具。不想如今竟被人看到真实容貌,是绝不可能就这么轻易放白芷离开的。
看她转身欲离去,正准备抽出腰间的弓弩将其射杀,却不想她竟突然一顿又回过头来:“你是不是有个娘亲叫安美人?”
安美人?
那个尘封在君迁子心中多年的名字,那个生来便未谋面的母妃。
听到这三个字的君迁子如遭电击,瞬间呆滞。
这个女人,怎么会知道母妃的名字?
难不成,又是曲国人派来的杀手?
呵,看来是长进了不少。竟也能追到他的行踪了。
不过,能追到他的行踪又如何?终究是有来无回的。
只看他嘴角轻勾,不屑一笑。又疏地眼神一凛,杀意横生。
飘落的树叶突然就跟有了生命一般,化作锋利的刀片,直击白芷的咽喉。
“我去!”看眼前男人的反应白芷便知道自己猜的八九不离十,就算不是美人婶儿的儿子也一定有着某种亲缘关系。正高兴着,却不想竟被偷袭。还好她身手敏捷,一个翻身躲过如刀片般锋利的树叶。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又是一支闪着寒光的羽箭直逼眉心。
她也是个暴脾气,正准备抽出腰间的软鞭,伸手一摸才发现自己脱地只剩了肚兜和短裤。
徒手对付一个有武器的高手可不是什么明智之举。只看她身形一闪,飞快捡起地上的软鞭与君迁子周旋起来。
没想到眼前的男人功夫这么高,白芷因有旧伤在身,十几招下来便开始有些吃力了。她的身体是承受不住体内那股强大的力量的,还没调养好呢,可不能再动了真气。赶忙呼叫被赶到林子外的火龙卷,也不知它能不能听见。
火龙卷本就时时刻刻注意着白芷的动静,如今距离虽远了些,可它好歹也是修炼了几千年的灵物,一双耳朵能捕捉到清风中最微弱的动静。感应到白芷有危险,嗖地便飞快往林子里窜去。
君迁子以为白芷是曲国派来的杀手,非要致白芷于死地。招招往她死穴里逼去,正要用淬了剧毒的箭矢割断她的咽喉,说时迟那时快,只看一道黑影闪过,手腕上便突然传来剧烈的疼痛,紧接着整个人都往地上倒去,不停地抽搐。
知道是火龙卷救了自己,死里逃生的白芷喘着粗气。正暗自庆幸着,又突然看到地上的君迁子在不停地抽搐,口中还有鲜血流出。
是火龙卷给他下了毒?
这可不行。万一这男人是美人婶儿的儿子,那自己罪过可就大了。
赶忙让火龙卷为其解毒:“他还不能死,你快把他的毒给解了。”
正洋洋得意等着白芷夸耀的火龙卷有些莫名其妙。它早就看出来了这男人虽与天禧长的很像,却并不是天禧。很容易就能分辨地出来,主子难道分不清?
不然又为什么要让它救这个男人?
正疑惑着,只听白芷道:“他极有可能是美人婶儿的另一个儿子,在弄清楚这一切之前他还不能死。”
原来是这样。
那便索性救他一次吧。
火龙卷也不再犹豫,上前用指甲在爪子上戳出一滴血便往君迁子口中滴去。
果然不愧是能解百毒的血液,抽搐的君迁子很快便安静了下来。躺在地上不停地喘着粗气。
他刚刚,还真是在地狱走了一遭呢。
慢慢地终于有了些力气,扭头往白芷的方向看去。发现她此时已经穿好了衣物。借着月色,能隐约看出她怀中正抱着一只浑身火红毛发的小貂。
火红色毛发的貂,他从未见过,却似乎在哪里听过。
细细回想,双眼疏地一亮。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血液能解百毒的火云貂?
一定是的。它刚刚救自己的时候,正是用的它的血液!
这下,音儿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