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睡到天明,香甜无梦。
白芷懒洋洋从床上坐起,打了个呵欠,伸了个懒腰,瞬间精神抖擞。
正准备翻身下床,却突然瞧见被子上团成一团睡得正香的火龙卷。脸色瞬间一垮。
她总觉得这家伙成了精,根本不能将它当做动物看待。是以从不让它留宿在自己的房间。
没想到昨夜回来的时候太困,倒头就睡,竟忘了撵它出去。
万一这家伙睡着睡着就变成了人形,自己不就被它占了便宜?
思及此,一把抓住火龙卷的后脖颈,毫不留情便扔了出去。
“不是说了让你别睡在我房间?”
正睡得香的火龙卷冷不丁就被提起,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白芷一脸的凶神恶煞,吓了一个激灵。挂在半空蜷缩着身子丝毫不敢动弹。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可怜兮兮地望着白芷,就差举起两只前爪磕头求饶了。
可是没想到它都已经这般祈求了,却仍旧没能逃过被扔掉的命运。
一屁股坐在地上,发出吱呀的痛叫。又怕自家主子再发难,马不停蹄翻起身来,一溜烟窜出屋外跑了没影。
都怪那净潭,都怪那夕颜。害地主子成了这般古怪脾气,害它整日提心吊胆生怕被主子收拾。
它从前温柔可亲的主子一去不复返,这些都是那夕颜和净潭的错。总有一天它要将夕颜那贱人扔进净潭让她也尝尝被吞噬的滋味!
这边白芷倒不知道火龙卷的咒骂,匆匆洗漱完毕就迫不及待去找血余打探君迁子的消息。
一想到自己的清白毁在一个采花大盗的手里,就恨不得立马将他千刀万剐。
“找到人了吗?”
只看血余微微摇头:“再等两天。”他已经让阎罗殿和知音阁的人将整座皇城监视,那君迁子就是插翅也难逃。两天,两天之内他一定要取其项上人头。
“嗯。”白芷点头。不知为何,这段时间相处下来她对斩月形成了一种莫名的信任。只要斩月说两天,她就相信两天之内必能将君迁子捉拿。也不急了,毕竟依照君迁子的轻功,两天之内捉到他已经很不容易了。开口道:“要活的。我得亲手阉了他。”说罢转身便要去找天禧,准备和他说说他那凭空冒出来的哥哥。
“是!”血余领命,望着白芷渐行渐远的身影心中颇不是滋味。
都怪他,都怪他没能保护好小芷!
一想到小芷被那君迁子污了清白,袖中的拳头咯吱作响。一双眼睛染上猩红,转身便如离弦之箭般消失在走廊。
君迁子,你的死期——到了!
这边白芷也在饭厅中找到了正吃早点的天禧,唇角一勾,突然就神神秘秘起来。
只看她轻移莲步,来到桌前,顺手便拿起只水晶包往嘴里塞去。
“天棒锤,我昨晚做了个梦。”
“什么梦?”天禧正吃得起劲,待白芷开了口才发现她的到来。抬手便招来店里的小二再加了笼包子和一碗清粥。
只看白芷摇头晃脑,故作玄乎:“我梦到一个人跟你长得几乎一模一样,却不是你。”
“不是我?跟我长得几乎一模一样却不是我?”虽说只是一个梦,却也让天禧起了好奇。加之他被血余警告在没抓着君迁子之前不能带白芷乱跑,无趣的很。索性就跟白芷讨论起这梦来。“不是我会是谁?”
只听白芷道:“我当时也奇怪呢,紧接着就听他说他是你同母异父的哥哥。”
“哥哥?”本来心情还不错的天禧闻言突然一顿,脸色有些难看:“我没有哥哥。”那些都是母亲的痛,他只想将这些往事尘封。他不希望母亲再受到任何伤害。
白芷注意到了天禧的异样,却不打算就此罢手。
“我记得美人婶儿说过她在曲国的时候生过一个孩子,难道不是?”
“那些都已经过去了。”
“你讨厌那个未曾谋面的哥哥?”不然为什么会否认有这个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