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看来,这还不是你的真容。”看着那撕裂的伤口,明显分开的两层皮肉。白芷挑眉,直接用匕首顺着那伤口将那假面挑开。丝毫不在意地上之人痛地如何撕心裂肺。
“让本小姐看看这面容是要丑陋到什么地步。”一点一点地撕开那假面,本来残忍的笑容却随着那假面的撕开一点一点消失,最终沦为震惊。
“怎么会?”
纵使血肉模糊,她也能一眼看出来此人就是天禧同母异父的哥哥。
他们才见过面的。
两天而已。
怎么就变成了她恨之入骨的采花贼?
晴天霹雳,如遭雷击。不敢相信这事实,一屁股坐在地上,久久不能回神。
她要阉了君迁子,要用满清十大酷刑将他折磨至死。可这君迁子,却成了美人婶儿的亲儿子,天棒锤同母异父的亲哥哥!
她答应了美人婶儿要让他们母子团聚的,难道要对美人婶儿食言?
杀还是不杀?
她陷入了纠结。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当采花贼呢?”当采花贼也就算了,偏偏还采到了她的头上。
“……”君迁子发出痛苦的闷哼。他想要解释,可那沙哑的嗓音根本让人听不清他要说什么。
白芷以为他是想求情,撇过头根本连看都不想看他一眼。
她不明白好端端的一个人为什么要去当采花贼。
而且那夜她根本没觉得这人有多好色,她当时仅穿着肚兜和短裤这男人也没轻薄她半分。又为什么会是采花贼呢?
她想不明白。
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她如今该怎么办?
想直接一刀给他个痛快,可当那刀抵上他的脖子时又犹豫了。
她突然想起了美人婶儿对自己的好,以及美人婶儿说到那未曾谋面的孩子时满脸的哀伤。
终于,她扔了匕首。
一脸阴狠地望着地上的男人:“你该感谢上天给了你一个好母亲,就算人不在这儿也能救了你的性命。”
她舍不得让美人婶儿尝丧子之痛。这么多年来对儿子的思念已经让美人婶儿够苦了,她不应该再遭受这打击。
终究是决定放了君迁子一马。
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得罪她的人她从来不会心慈手软。
这火云国不是最擅长巫蛊?
她要给君迁子种下最厉害的蛊毒,让他每在月圆之夜都尝尝撕心裂肺的痛苦。
君迁子不知道白芷的想法,只知道自己算是保住了一命。紧绷的神经总算是舒展开来。
只要不杀他便好,只要他还活着就还有解释的机会。只要他把一切都解释清楚了,这个女人就能带他去见母亲。
一想到能见到母亲,全身的痛楚似乎都消失了。脑袋越来越昏沉,眼皮子越来越重,终于昏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