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害羞什么。

你在怕什么？

秋日的冷风灌进姜潼的领口，她吹了会风，终于冷静下来。

楼下来来往往忙忙碌碌的宫人，分明秩序井然，但姜潼怎么看他们怎么觉得乱。

她知道，是自己心里乱。

不行，这样不行。

姜潼顺着台阶原地坐下，第一次认认真真的从头到尾捋一捋。

越想越心惊，好像很多时候，萧昀的行事作风，早就超越了兄妹之间的感情。

也或许只是她的臆测。

但无论如何，她都要弄个明白，萧昀是不是真如她所想的那样。

拿定主意后，姜潼从地面弹起来，噔噔噔下了楼梯。

下到一半时，她脚步再次迟缓，莫名泄气。

就算证明了又能怎样呢。

无论结果如何，她都不能和萧昀发生什么。

但……如果什么都不做，她或许会后悔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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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萧昀十八岁生辰，王宫喜气洋洋人声鼎沸，萧川请了全荆州的官员，甚至其他州府交好的，能来的也都来了。

姜潼在这样的日子里自然要充当郡主的职责，被萧川拎去招待各府所来的夫人小姐们。

萧照也忙的团团转，出了内宫就没了人影。

黎书羽原本就是客，这样的情况下他本就尴尬，所以干脆登上城墙，能避一会是一会。

只有大闲人萧昀，正慢慢悠悠的登上城楼，看向黎书羽的背影就像看一个待宰的羔羊。

“不入客席，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萧昀率先开口。

黎书羽吓了一跳，急忙回头。

萧昀修为高深，他感觉不到人也很正常，但无形之中也带给黎书羽不小的压力。

“世子现在正是忙的时候，就连姜潼都忙的脚不沾地，你又怎会有闲情逸致来找我看风景。”黎书羽怼人不见血。

萧昀面无表情的登顶，站到黎书羽身边，慢慢俯视他，“这是王宫，我何处去不得。”

黎书羽一愣，并不想和萧昀做口舌之争，于是道：“对，这里风景好，你当然可以来。”

萧昀不想和他虚与委蛇，多说一句都觉得恶心，干脆开门见山：“只怕你心里在想的不是风景如何好，而是在想……你何时才能堂堂正正的住进来，何时才能真正成为荆王宫的人，对么。”

黎书羽瞥了萧昀一眼，面不改色：“就算我这样想，也无伤大雅吧？毕竟我和姜潼关系摆在那里，有朝一日……也未必不会成真啊。”

萧昀冷笑一声，那笑声里诉尽一切嘲讽和不屑：“你觉得你这点心思这点本事，还能骗姜岁岁多久？”

黎书羽目光暗了暗，道：“这怎么能说骗呢？我是真的喜欢她，自然喜欢她的一切。”

萧昀呵了一声，道：“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用什么手段才让姜岁岁被你骗去？要我说穿么？”

黎书羽脸色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