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萧川又冷哼一声，坐回他的大椅子上。

萧照眉宇间一抹忧愁，不停地给萧川顺气，柔声道：“父亲别气，大哥和妹妹也不是有意的，况且谁没犯过错，父亲大人大量原谅他们吧。”

不说还好，一说萧川本来降下去的火又烧起来：“不是有意的都能满九州的逛！还能瞒住我！都长本事了啊，要是有一天在外面背着我干了什么控制不住的事，闯了祸，死外面了谁给你们收尸！”

室内瞬间沉默起来。

萧川虽然是气话，可萧昀和姜潼却不敢也当做气话，只能默默听着，越来越愧疚。

萧昀脸色扭曲一瞬，立即跪下请罪：“孩儿不孝，半年未归且瞒本不报，让父亲担心了，请父亲责罚。”

姜潼见萧昀跪下了，她自然没有不跪的道理，一条腿一条腿的默默跪下去。

萧川这才消消气，脸色依然沉的可怕：“真是没一个省心的……”

萧川一辈子叱咤风云，虽然在他们面前一直尽力扮演慈父的形象，可姜潼知道，萧川一旦发火，那必然是说一不二，十分霸道，不给任何人反驳余地的。

且在玄岐发生的那些事，虽然萧川今天没说，恐怕发这么大的火，也不可能无关。

“行了，都起来吧。”

两人乖乖起身，立正站好。

“责骂你们不是最终目的，本王希望你们不要仗着年轻就胡来，以为自己成熟稳重，实际上不过十几岁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罢了。”

两人唯唯诺诺的听了一下午的训。

直到萧昀主动提出，有事要和萧川坦白，希望密谈。

姜潼耸肩，密谈的意思就是让其他人走呗，她和萧照对视一眼，心照不宣的开始往门口走。

萧昀却侧过身：“岁岁，你留下来。”

姜潼一僵，她还看到萧照身板也是一僵。

姜潼莫名其妙就有些心虚了。

萧昀和萧照……还是这么不对付。

萧川也看出来了，忍不住咳了声。

姜潼大概知道萧昀说的是什么事，暗示道：“你和父亲密谈，我就不旁观了吧，哈哈哈。”

萧昀这次十分坚定，转过身来语气不容置喙：“不，你必须在。”

姜潼眨眨眼，没敢去看被孤立的萧照。

萧照的肩膀似乎抖了下，随后行了礼，退下。

萧川皱眉扶额，这么多年了，他们兄弟二人的关系没有半分缓和，他有时候常常怀疑，自己戎马半生，到底做了什么孽，在儿女缘上百般不顺。

不过现在显然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萧川把两人带进内室，道：“昀儿，你有什么事。”

萧昀扭头看了一旁眼观鼻鼻观心的姜潼一眼，一把拉过她，对萧川郑重道：“父亲，孩儿今日所说之事，是关于岁岁的身世和来历。无论如何，请父亲听孩儿说完。”

萧川抬头，缓缓睁大了苍老的眼眸。